就在張天浩還在辦公室辦公的時候,便接到了陳萱的電話。
“老爺,有人給你送來四萬塊法幣,說是上一次的貨款,你看要不要收下來!”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這是誰了,畢竟上一次的貨款,能欠他的隻有老柳他們,而且他又剛剛通過彆人給他們送了一皮箱子錢,也就是十萬法幣。
“陳萱,再叫一聲老爺來聽聽,嗬嗬!”
“老爺,你看,是要收下呢,還是收下呢?”陳萱一聽,馬上便明白張天浩在調笑她,咬牙切齒的冷哼一聲,可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麵多說什麼。
“收下吧,這是貨款!”
張天浩沒有半點兒猶豫,直接讓她收下。
“那行!”
隨著電話掛斷,他也不由得輕輕地敲起了桌子,思考一下接下來將如何做。
可一時間,他還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外麵的形式很複雜,可他一個總務科長還真做不了什麼大事情。
隻是這幾天在大街上跑,整個大街上的氣氛也是越來越壓抑,冀東的事件還在不斷的發酵,黨務處前任領導的槍殺事件,還有日本人正金銀行被盜,以及何梅協定等等,他們都在不斷的發酵。
有一種暴風雨的那種寧靜之感,即使是張天浩去北京大學聽課的時候,也是如此,學校裡上課的時候,許多的學生都在討論,老師在討論,甚至不時有一些團體也在不斷的組織,演講。
看著時間馬上便要進入了十二月,1935年的12月,可11月份完全是一個多事之秋。
徐鑰前的辦公室裡,張天浩拿起一杯茶,自己倒,自己喝。
“還是大哥這裡的茶香!”
“滾蛋,我這裡的茶還不是你買的,說吧,有什麼事情?我相信你小子沒事絕對不會往我這裡跑的。”
“大哥,這幾天我在街上跑,還有去北大上課,卻發現事情有點兒不大對勁,太壓抑了,幾乎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還以為你沒感覺到呢,但你還是感覺到,看來你的政治敏感還是挺強的,怪不得你把第一第二小隊的人手撒出去,不錯,不錯!”
“那裡能瞞得了大哥,大哥,我感覺到有大事發生,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讓人來背這個黑鍋,你看如何?”
“讓人背黑鍋,那豈不是我失察之職嗎?”徐鑰前一聽,馬上便有些不滿的表示,眼神古怪的盯著張天浩。
“大哥,你想那裡去了,馬上便是進入了十二月份,年底前不是要去南京述職嗎,到時候,你去述職,不就行了嗎?”
“是要去述職,可事情總得要解決的吧?”
“大哥,你真是死腦筋,你不能到南京再小病一場,遲兩天回來嗎?”張天浩直接白了徐鑰前一眼,“再說,去了南京,早去總比晚去的好,不是嗎?”
“那站裡的事情交給誰?”
“夏奕,反正現在隻是讓他寫檢討,隻是一個停職寫檢討,給他機會,再說,他也是最有資格暫時掌握黨務處的,不是嗎?”
“你小子壞得很,那行,一會兒,我讓汪科長發一份電報,十二月初申請去南京述職。你小子可給我把家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