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的淚水瞬間湧現,然後滾滾向下滴來,那傷心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極度壓抑,連哭聲都不敢大聲一點。
“擦擦吧!”
他左手遞過去了一條手帕,一塊花格子巾的手帕,放到了正在哭泣的張麗手中。
“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會單獨找你了,擦擦,然後跟我好好的說說,我相信你的為人!”張天浩平靜的安慰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張麗才好像恢複了許多,開始把一些點點滴滴交待出來。
“張科長,夏奕他不是人,他是一個畜生,他是畜生,都是他逼著我乾的,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
原來張麗本來在黨務處上班也是正常的,可有一次夏奕喝醉了酒,直接把她抓給強暴,本來還想上告的她,結果夏奕拿她的父母威脅她,甚至還給他抓了裸照。
一旦她告訴彆人,她的父母不僅受到威脅,而且她的名聲也從此臭了,不要說黨務處,便是整個北平城可能再也沒有一絲臉麵。
想過死的她,麵對夏奕的威脅,連死都不敢。
夏奕除了自己玩她外,還要張麗幫他監視,甚至關注往來的電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還不得不做。
除此之外,為了討好以前的上司何洪濤,直接讓張麗去陪何洪濤,便成了兩人之間共用的一個女人。
甚至還放出風聲,她是夏奕的表妹,這樣更可以隨時找張麗。
九月份,為了巴結那位金特派員,讓金特派員幫他說上幾句好話,好把他提為行動科的科長,直接指使張麗去陪那位金少將。
這一次過來,還是他下的命令。
“兩小隊裡,有沒有他手下的人?”
“有,便是孫芳組長和第五組的組員邊烈火。”
“孫芳也是的?
“這個孫芳也是他的女人,夏奕比較好色,以前甚至打莊玲主意,隻是莊玲是中隊長,他沒有機會,但下麵的隊員,他想要對付誰便對誰,反正借口很多,不聽話的,直接派出任務,難免有些傷亡。”
“毒,毒!”
“這兩人是不是死忠的那種”
“科長,這個我不大知道,但我知道孫芳也巴不得他死呢,至於那個邊烈火,我但不大知道了。”
“現在你打電話給北平的誰?”
“夏奕,隻是這兩天沒打通,便直接打給了第五小隊隊長費思漢。也就是說,我們到這裡的消息已經透露到了天津,甚至連我們的地址都告訴了他?”
“這個,我都說了,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說,這個我便不知道了!”
“混蛋,真是糊塗,糊塗,很可能我們這裡出現了大麻煩了,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是把我們的命全部交到了彆人手中,你真是糊塗,糊塗!”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算了,這個對不起,我真的承受不起,不過,那個夏奕以及他手下的中隊長,小隊都死得差不多了,好像隻有第五第六小隊長還沒死,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