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張天浩與康子華頂起來,明顯是一個性格有些火爆的人,這樣的人不可能做事會不留下什麼痕跡的。
現在她大致可以判斷出來,一是張天浩根本沒有參與針對前主任的死亡事件中來,另一個便是張天浩在裝,或者是張天浩偽裝太強了。
對於這種猜測,她更傾向於前一鐘,畢竟她也拿到了一些關於張天浩的監視記錄,這是一個愛玩的人。第二天來便請她去百樂門玩了。
現在基本上給張天浩一個定性:衝動,愛玩,可又相當節製。更與不少的女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
這樣的結論,即使是安琪也有些不樂意看到,可到現在的事實便是這樣的。
畢竟在黨務處混的,沒有那一個是傻子,他更不相信張天浩是傻子,但跟康子華這個一把手主任發生衝突,明顯是不明智的。
但這種情況也能理解,至於為什麼張天浩不去,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並不是張天浩膽小怕死,而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畢竟去年的時候,張天浩親自深入到殷的自治大會上,直接炸死了不少人。
這種膽略,根本不是會退縮的人,或者是怕死的人。
現在她想直接給康子華下一個定義,那就是蠢,真的蠢不可及,畢竟商人事件還沒有處理結束,便來對付張天浩,這不是腦子有病,那是腦子進水了。
開著汽車,緩緩的進入站裡,她也把各種想法都放了下來去,甚至重新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遇人還打一個招呼。
“老王,你這裡還有沒有汽油了,我們要出任務,真的!”
“李隊長,我這裡真沒有了,你們往我喊也沒有用,不是嗎,沒有汽油,我也不可能變出來,不是嗎?”老王看著麵前的李成虎,也隻能笑笑,並沒有給出一滴汽油。
至於有沒有汽油,這個問題還真的難以回答。
安琪看著老王與李成虎在那裡扯皮,也是無奈的笑了笑,又看向食堂那邊,不少在這裡吃飯的人員,也是一個個怨聲載道。
“這夥食,又回到了一年前了,特麼的,清湯寡水,這叫人怎麼吃嗎?”
“是啊,這夥食,如果以前還罷了,現在叫我們怎麼吃得下去,這也太難吃了吧,整個站裡連一塊肉都看不到,那有力氣去做事情。還是張科長好,除了他看人不高興,刁難一下,至少不會在夥食上克扣我們。”
“小聲點,彆被人聽到了,否則,你又要吃不了兜著走,張科長被氣得出去散心了,我們這些人便跟著倒黴了。”
一個個抱怨之聲,根本沒有減少半分,相反,全部走出食堂。
安琪也沒有想到,張天浩在站裡有這麼高的聲望,甚至連那邊的電訊科女人對張天浩的印象都不錯。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如果再在上麵加一把火,會不會更有意思,我到是要看看你是那個顏色的。”
城外的秦有德也同樣拿著一份報紙,仔細的看著上麵的內容,更是聽著邊上的手下講著城裡發生的事情。
“書記,我聽說黨務處的張天浩與那個主任康子華吵架了,而且把張天浩氣得請假出去散心了,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
“張天浩和康子華吵架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連賣菜的人都知道了,好像張天浩不想收那些商人的兩成乾股,康子華要收,結果便發生了矛盾,也有人說是張天浩想收這些商人的兩成乾股,康子華想要阻止,結果兩人便吵了起來。”
“小虎,你會信誰的呢?”秦有德一聽,便明白了什麼,便笑著問小虎。
“兩人誰都不是好東西,全是特務,這種人全部該死,不管他們誰咬誰,反正都是一嘴毛。”小虎氣憤的踢了一腳邊上的樹,大聲地說道。
“你啊,還小,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如果那個張天浩想收,去年便收了,何彆等到現在,這肯定是康子華的主意,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出此手段,張天浩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做,不然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書記,你好像幫著特務說話,這個思想可是要不得的。”小虎突然正了正色,認真地指出秦有德的錯誤。
“小鬼,你還小,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如果我們幫助張天浩對付康子華,那麼,康子華會不會短時間內勝不出,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更加矛盾?”
隻是秦有德知道,這事情還真不能幫張天浩,而唯一要幫的便是康子華,或者是誰也不幫。
“對啊,讓他們咬得更凶殘一些,我們可以來一個漁翁得利,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
“小鬼,你想得太多了,我們要幫康子華,對付張天浩,滅了一個是一個,這樣才更有意思,畢竟兩個特務全活著,不如一個活著的特務好對付,你說對不對?”
秦有德一分析,小虎好像又明白了什麼,可他馬上又變得糊塗起來。畢竟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無奈的看著秦有德:“書記,那你到底要對付誰啊?”
“嗬嗬,小鬼,現在知道為難了吧,叫你念書,你還不肯去,再跑一趟城裡,告訴老刀,叫他們編張天浩的壞話,說康子華的好話,一起對付張天浩,晚上傳單也這麼印,報紙也這麼寫,相信這些不會被查封的。”
同樣,在市政府內,於副市長看著今天的報紙,臉上也閃過一絲絲的怒意,報紙沒有按他的想法去登,便對著門口的秘書大聲地叫道:“進來!”
“是!”
秘書走進於副市長的辦公室,看著於副市長,小心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對麵。
“你去通知一下報社,康主任也是什麼人都能寫的嗎,對於康主任,一定要讚美,他畢竟是黨國的忠臣,不然黨國會把他放在主任的位置上嗎,至於這個張天浩,小混混出身,能有什麼本事,還不就是溜須拍馬而已嗎。你去給這些報社說一下,讓他們認真的審核稿件,不要什麼事情都往外登,否則,後果他們自負。”
秘書一聽,那裡還不明白,立刻應了一聲,直接走了辦公室,親自一家一家報社打電話,說明一個於副市長的指導性意見。
至於官場上的話,秘書還是學得很快,至於精神,也隻有報社這些主編自己領悟了。如果不能領悟,那這個人便不適合做主編。
而正在火車上睡覺的張天浩並不知道,他已經被多方人算計,使得他的名聲變臭,甚至把他重新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來。
就連周世光也想在其中參與一把,隻是他並沒有親自下場,而是坐在岸上看好戲。畢竟黨務處出醜,他們便開心。
唯一與他們關係不錯的,也隻有張天浩,或者是徐鑰前而已,至於其他人,他也隻能是嗤之以鼻,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不錯的了。
“天哥,聽說你在北平黨務處過得好像不是很開心,要不要離開啊?”邊上的小紅笑著勸道,“我聽說你和你們的主任大吵了一架,自己出來散心的。出來便不用受這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