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當張天浩還在家裡睡得格外香的時候,便聽到了床上的電話響個不停,氣得他差點兒想要罵人,特彆是看著窗外的天還沒有亮,這讓他的心情極度不爽。
不過他還是拿起了電話接了起來。
“張科長,我是成虎,真的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成虎,恭喜你,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記住,彆驕傲,慢慢來。現在主任看好你,爭取在明年再進一步,知道嗎?”張天浩一聽,也是一愣,馬上那股鬱悶也是煙消雲散。
代之的是濃濃的笑聲,更是直接通過電話傳到了李成虎的耳朵之中。
李成虎聽到張天浩的笑意,也樂了,再說了幾句,便直接掛了電話。
張天浩此時也沒有了任何的睡意,畢竟日本人死了,那麼,他至少短時間內不擔心安全問題。
……
“承誌啊,你看看,你把人帶走了,才一天多,人便死了,這事情做的,真是太讓我不滿意了,如果他全交待了,那該多好,至少可以深挖出不少的地下黨。”
康子華坐在那裡,聲音並不大,但卻有些失望,畢竟人在劉承誌手裡沒有的,讓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劉承誌的能力問題。
畢竟一個中等站的副主任調到北平站,便是一個行動科科長,算是提拔了,可問題是到現在也沒有拿出大站的能力出來,這不得不主康子華懷疑。
“主任,我回去一定查,一定會查出來是誰走漏了消息,我會讓他知道出賣我的下場是多麼的淒慘。”劉承誌氣得雙拳緊握,畢竟這一次他真的怒了。
自從他到了北平,他的行動並不順利,甚至還可以用麻煩來形容,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是誰跟他過不去。
至於第三小隊,隻是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小隊,沒有想到,被他收過來之後,還出現了這樣的問題。
“嗯,回去好好查查,我也先回去休息一下。”
……
劉承誌回到了辦公室之後,便把第三小隊八個人全部集中起來,然後開始挨個問話,甚至寫材料,畢竟這一次孟濤被殺,這問題還是相當嚴重的。
甚至還有那兩個酒樓的夥計也直接被帶到了黨務處來毒打,看看是不是這兩人殺的。畢竟整個望月樓根本沒有什麼其他的出口,
“說,是不是你們殺了孟濤?”
“嗚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長官,我真的不知道,彆打了,彆打了,我真的什麼也知道。”
一聲聲地慘叫直接從地下室內傳來,而劉承誌也跑到這裡來檢查兩個夥計交待的情況,看著這兩個夥計那慫包的樣子,劉承誌馬上便沒有了任何的興趣,畢竟地下黨可不會這麼慫的。
重新回到辦公室的劉承誌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而第三小隊全部留在會議室裡進行排查。甚至可能說是關了禁閉。
“科長,我們在整個望月樓二樓查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出現有人經過的痕跡,除非是憑空冒出來的。畢竟整個望月樓樓上的窗戶都是關著的,而
“鎖著的,那這人是從什麼地方過去的,不可能飛進去吧!”劉承誌想了想,還是一臉的嚴肅,甚至聲音都變得更冷了。
“科長,還真有可能是飛進去的,而且打開窗戶飛進來的,隻是窗戶上麵並沒有明顯的痕跡。這便是有些怪了,難道是從房頂上過去的嗎?這也不應該啊!”
何江湘也是一臉的無奈,經過現在的偵查,還真沒有發現什麼地方有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內部人動的手?”
“這個不知道,但顯然內部人動手的可能性也不大,畢竟全是兩兩一組,一個人消失,必然另一個人知道,除非是兩人一起行動,但也不可能直接打昏兩個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何江湘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的好辦法,這件事情也直接成了一個懸案。
……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康子華才上班,而董必其卻也跟著康子華進入了他的辦公室。
到現在為止,董必其所有的招式都用了,好不容易抓到幾個地下黨,而且找到一個準備交待,或者是已經交待了一些,還沒有交待全,便直接被殺了。
“必其啊,這一段時間的心血又白費了,劉承誌這個混蛋,真是氣死我了。”
“主任,劉科長把人關在望月樓,可以說知道的人絕對不多,包括你我在內,不會超過十五個人,除了第三小隊之外,便是我們幾個,可是我們幾個昨天也在站裡,不大可能動手,或者是把情報傳遞出去。”
董必其小聲地解釋道:“這事情可能也不怪劉科長,很可能是被地下黨無意中發現我們的人,便盯上了望月樓,也隻有這種解釋才能解釋得通,至於用什麼手段殺了孟濤,我一時間也想不到。”
“但可以肯定,這個人是一個高手,而且是江湖中人,才能無聲無息之中動手殺了孟濤!”
“江湖中人?”康子華的心裡一陣的犯嘀咕,“難道是幫派之中的人嗎,他們好大的膽子,真當我治不了他們嗎,他們這是在挑釁,這是在找死!”
“主任,不定是幫派分子,也可能是露過的人,但可以肯定,這個人的力氣很大,把孟濤的脖子硬生生的捏斷了。”
“捏斷了?”康子華也是一愣,想要把一個人的脖子捏斷,這是有多難,這得有多大的力氣,畢竟這不是扭斷。
“對了,我剛才又翻看了孟濤的交待,發現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便是他交待的其他知道的地下黨全部撤離了,隻是被我們忽略一個地方,朝天門那幾個告示牌中,他有過這樣一句:偶爾會上線利用上線給他們布置任務或者是召集。”
“好像有這麼一句,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到,那麼,我們可以打這幾個告示牌的主意,隻要在上麵貼一些內容,便可以引地下黨前來。”
“主任,這個很難,畢竟這個孟濤並沒有交待密語怎麼寫的。這需要我們來慢慢的對每一張貼上去的尋物啟示,或者是告示進行解密,這個工作量可能有點兒太大了。”董必其小心的把可能存在的線索說了一遍。
“做,即使是再難也要做,必須挖出地下黨,還有,我們上一次的內線全部斷了,該死的內鬼,一定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康子華也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主任,我們可以這樣做,你看行不行?”董必其在徐鑰前的耳邊又說了幾句話,然後便又退到了一邊。
“必其,你這個想法很好,這樣吧,我們便這樣做,我到是要看看誰才是內鬼!”康子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殺機,然後又隱藏起來,但他的雙手拳頭緊握,顯然對內鬼深惡痛絕。
“好,這個計劃便由你我兩人知道,其他一概不知,注意保密,你做好計劃之後,便開始執行。”
“多謝主任的信任,我這就去寫計劃,爭取早日找出這個該死的內鬼。”董必其也是點頭,然後便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