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張天浩已經知道了他被停職,直接讓錢軍送他去火車站,二話不說,直接上了去天津的火車。
看著緩緩離開的火車,而一直跟著張天浩的幾個特務也鬆了一口氣,害怕張天浩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畢竟情報科的一個小隊全滅,隻要不是傻子便知道,這絕對是張天浩的手筆,至於是什麼乾的,他們不知道,但肯定跟張天浩脫不了乾係。
步槍,手榴彈都有,足夠打一場小型戰鬥的。
……
隨著張天浩的離開,康子華也是相當鬱悶,張天浩被他停職了,可是張天浩又跑出去玩了,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來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九天,現在又不知道是幾天。
停職,張天浩根本沒有在意,而康子華也是相當無奈,麵對這樣無欲無求的人,除了現在想要討一門媳婦外,便再也沒有什麼,這使得他抓不著,撓不著的。
“主任,張科長真的離開,去天津了。而且這一次隻是一個人,什麼也沒有帶,你看,要不要兄弟們繼續跟著?”
“沒有必要了,他還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看我們笑話呢,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又是這樣的。”
康子華感覺到相當的憋屈,堂堂一個黨國上校,結果被手下搞得灰頭土臉,而且裡子麵子都沒有了,直接成了全站的笑話,特彆是對於原來所有的校級軍官進行全部監聽,這直接犯了忌諱,惹了眾怒。
“必萁,查出什麼來了嗎?”
“沒有,12.9學運的時候,她好像便沒有參加,也隻是後來部分學生南下的時候,她去了,聽說比較好玩,便跟著去玩了一圈。”
“12.9也沒有參加!”康子華也是一愣,按這種積極分子,肯定是參加12.9運動的,可是竟然沒有參加,這讓他不得不感覺到有點兒意外。
“特麼的,南下去宣傳抗日竟然是好玩,這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兒太兒戲了?”康子華也是眉頭微皺,不滿地說道。
“是真的。她在學校學生當中並不是那麼積極的,甚至連進步分子都算不上。”董必其自己拿到這一份調查記錄的時候,也是一愣,畢竟這有點兒太誇張了,畢竟12.9運動,幾乎所有學生都參與了。
可到了杜欣然這裡,竟然按了暫停鍵,這的確讓他有點兒不大能接受。
“對了,城東的,城北的幾個公告欄那裡有消息嗎?”
“沒有,什麼消息也沒有,最主要的是,我們也不知道孟濤所說的那有問題的公告欄會有什麼內容帖在上麵。”董必其也是氣得想要罵人,畢竟孟濤隻是交待了一點兒,隻是說那裡是地下黨聯絡的一個重要地方。
可問題是,根本不知道內容,怎麼查。
“其他有沒有什麼收獲?”
“主任,沒有了,什麼也沒有了,三月計劃泄漏,導致我們行動失敗,而且潛伏計劃這個魚餌已經撒出去了,可是一天多了,快兩天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主任,我看不如這一份文件變成真的,你看如何,反正我們需要派出不少人員到那邊去潛伏,也需要一個領導人,我看不如這樣,把張科長派過去!”董必其小心的試探道,“有了他這個中校科長坐鎮,比起最高中尉來說,要強得太多了。”
“是啊,隻是一個黨務科科長不是那麼好派的,如果用到校級,要向上麵請示,大部分是不會批下來的!”康子華也是歎了一口氣。
“不然老是跟主任對著乾,這也不是一件事情啊?”
“對了,你不是還有另一批人嗎,他們怎麼說?”
“沒用的,那丫頭根本不上當,還用張科長來威脅他們,甚至他們說他們是地下黨,是組織上派他們去的,同時更是同意她入黨為條件,可結果她隻是一個勁的哭,還喊著要回家。”
康子華立刻明白,這一次針對杜欣然的審查算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了,而且還惹得他自己一身騷。
“那這樣吧,把杜家丫頭給放了,既然是地下黨綁架的,那就落實到地下黨頭上,反正他們也不在意多一項罪名,同時更是給北平市廣大市民一個提醒,地下黨正在搞綁架等恐怖行動,請所有市民注意不要和陌生人交談,而且有陌生人一定要上報。”
“這個好,這個好,有陌生人便上報,隻要是有人來北平,那麼想要逃出您的手心都難了。”
“不過,主任,西涼山那邊的北平遊擊中隊,我們已經查出來了,你看,要不要把他們全部搗毀了?”
“讓平安過去吧!”
……
張天浩坐在一個包廂裡,看著窗外的風景,而他的對麵卻是坐著一個中年人,不是彆人,正是寧濤。
“頭,這一次,我調動了八十個人,原來我們的38人,加上後來的一個排30人,還有十二個獵戶,正好八十個人,大半個連的兵力,這已經是我們能動用的兵力極限了。”
“我知道,對了,寧濤,現在人數多了,我打算把一部分人分出去,除了城外和城內留下少部一分人外,其他全部分出去,占山為王,同時訓練軍隊,我們自己手中必須有一部分自己的力量。不然永遠受製於人。”
“頭,那你準備做什麼?是做土匪,還是做保安營?”
“保安營,我準備在飛狐嶺一帶建立一個保安營,算是一個鎮的保安營吧,你看如何?”張天浩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說道。
“可以,兄弟們也有一個正規的出身,這樣也不至於被人看著雜牌軍!
“雜牌軍便是雜牌軍,這一次行運過後,讓二樓和和你去飛狐嶺,我會讓人打一個關照,同意你們在那裡建立一個保安營,但兵力給我使勁的招,知道嗎?”
“招兵,要招多少?除了鎮裡麵留下一個保安連一百多人外,全部送到飛狐嶺去訓練,這是我們自己的兵,還有,姓尚排長感覺怎麼樣?”
“有點兒心思,我正在想是不是找一個機會把他踢出去,還有一部分他帶過來的兵,都有許多不良習慣,對於我們的訓練有點兒不服管教。到是那些村民,他們到是相當賣力!”
“不服管教,看來這個姓尚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身份,這樣吧,等回去之後,直接處理了,姓尚的和他手下的部分不服管教的直接處理掉,我相信隻要處理了他們會安份很多的。”
“可這些人也有功勞,如果直接處理了,那豈不是……”
“嗬嗬,這個好辦,直接送到城外,然後帶人滅了便是,如果你不動手,讓我找人把他們滅了,另外,再給我招一部分東北軍,能招多少招多少,我們去飛狐嶺一帶紮營,可不就是缺老兵嗎?”
張天浩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然後有些嚴肅的說道:“戰爭的腳步越來越近了,如果再不準備,那我們接下來可能便無力量可用了。”
“是!隻是這需要大量的槍支和彈藥,而且巡邏和一個軍隊每個月所需要的花費可不在少數,頭,我們有那麼多錢嗎,一直以來,我們的帳都隻能勉強持平,並沒有多少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