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說說,天浩他的情況,好嗎?”杜欣然一把抱著李蘭娟的胳膊,饒有興趣的看著張天浩,撒嬌似地說道。
“天浩,他這個人,如果沒有人管,那有多少錢都存不住,有人管著他,他便不敢了,以後家裡你做主,錢全部收了,我看他還怎麼辦。”
“天浩,你可聽到了嗎,這話可是嫂子說的,你要不把錢全部給我,你看我不跟嫂子告狀的。”杜欣然頭一仰,一副得勝的樣子。
“行,行,你最行,行了吧,我連人都給你了,更彆說錢。”
“嫂子,你看,他又耍流氓了,一看便是一個大色狼,我聽說他可是一個大色狼哦,嫂子,你說這怎麼辦?”
“欣然,你一定是搞錯了,外人看起來他很好色,其他你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需要,一種自我保護的需要,天浩在西昌的時候,會在一些女人那裡玩,喝花酒,最多是男人逢場作戲罷了。”
“老徐派人跟著他,從來沒有發現他跟其他女人有過什麼交往,相當自律的。你也不要聽信其他饞言,關於這一點,嫂子可以給打包票。”李蘭娟直接瞪了張天浩一眼,然後笑著說道。
“在北平都一年多了,至少說他從來沒有在外麵跟那個女人有過什麼,如果有,他早就聲名在外了。”
杜欣然一直以來,都是猜到張天浩跟安可欣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可張天浩從來也沒有承認過,甚至連他問過安可欣,她也沒有承認過。
其他的,她還真不知道,至於怎麼玩都玩過,她也知道,但有些事情,雙方從來沒有突破過底線。
“欣然啊,以後你們成家了,你要多管著他一點,天浩便是心不定,好玩,跳舞啊,賭錢之類的,可又相當克製,從來不借錢,輸了便輸了,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早已經大吵大鬨了!”
隨著李蘭娟不斷的把他的老底給揭出來,張天浩隻感覺到陣陣的臉紅,畢竟他也是有些無奈,狠狠的瞪了杜欣然幾眼後,又無可奈何起來。
“對了,欣然,你家裡準備得怎麼樣了?”
“那個,家裡人正在準備,家母已經跟人商量了,過幾天等天浩家裡的家具之類到家,便開始布置。”杜欣然一聽,也是一陣臉紅,同樣也是給張天浩狠狠的瞪了回去。
“對了,天浩,讓你嫂子和欣然聊天,我們去書房,我有些事情跟你談談!”徐鑰前看著兩女聊得很開心,便對著張天浩說道。
“是!”
很快,兩人便上樓去了徐鑰前的書房。
坐下之後,徐鑰前才準備拿出一份文件出來,文件上麵寫著滲透計劃書。
“滲透計劃!”
他記得早上是看過這滲透計劃的初稿,內容可能有些變了,但變化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滲透計劃!大哥,這個計劃我還是不看了,畢竟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參與,不然那一位又要對我不滿了。”
“嗬嗬,天浩,你多慮了,我對你還是很了解的,雖然渾了一點,但做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看吧,這事情還要我去參與!”
“我!”張天浩也有些吃驚,畢竟讓他參與,這是很麻煩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參與其中,更何況這一份計劃很可能已經泄漏了。
至於如何泄漏的,自然是安琪看過。
他並沒有直接打開計劃書看,而是盯著徐鑰前,認真的說道:“大哥,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滲透到地下黨,或者是紅區那邊的吧,這種事情,我真的不想參與,不是我同情紅黨,而是我的身份不適合,我一個總務科科長老是去參與行動科,情報科的事情,會讓人說話的。”
“嗬嗬,這事你便放心吧!”
“大哥,再說,這一段時間,我根本沒空啊,主要是我這一段時間還要準備結婚,甚至忙裡忙外的,那有空啊!”
徐鑰前看到張天浩沒有動計劃書,也有些吃驚,但也明白張天浩這是把自己給摘出去,畢竟一旦消息走漏,對他們來說,便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大哥,我記得我們以前也派了好幾批人去紅區,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彆提了,特麼的,說起來便來氣,大部分人被抓了,上一次陸平安帶人屠村的三十多個人,隻逃回來一個,其他都被抓,生死不知。”
一提到這事情,徐鑰前也是一腦門子的火氣,聲音都有些重了起來。
“去年幾批人全完蛋了,唯一還沒有完蛋的也就是最後一批,還剩下幾個,不過即使是如此,現在也藏起來,不敢跟我們隨便聯係,真不知道是怎麼走漏消息的。”
“消息走漏?”
“對,自從康主任來了之後,我感覺整個北平站氣氛便有些不對勁,特彆是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打入紅區的人員,現在竟然全部失聯,很可能被人家一鍋端了。”
徐鑰前帶著一臉的怒氣,越說聲音也是越大,怒氣也是越來越盛。
張天浩靜靜的看著發火的徐鑰前,並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句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隻是靜靜的看著。
徐鑰前也是需要發泄發泄內心的怒火。
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平靜下來,隻是淡淡的苦笑幾聲。
“天浩,讓你見笑了,這事情我怎麼想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聯係不上了,而且這此人的資料,除了我便是康子華,甚至還有一些我都不知道的消息,可依然被人給發現了。”
“大哥,我說過,整個北平站能跟我們兄弟齊心的並不多,特彆是後來這個康子華,要不是我後麵也有人盯著,我可能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這是他的陽謀,我還不能反抗。”
張天浩也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失落:“北方派係對我們這些空降戶並不是那麼友好,特彆是我們奪了他們的位置,從去年到今年,那一些不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沒有證據,很可能大哥你也被人直接栽臟了,那我們兄弟倆便真是裡外不是人,任人宰割了。”
“天浩,你想多了,隻是我擔心是消息從他那裡走漏的,但如果說他是地下黨,那根本不可能的,很可能是他身邊的人走漏了消息!”徐鑰前很快便平靜下來,對著張天浩認真的說道。
“但願吧!”
他也是無奈,既然徐鑰前這麼說了,那也明白徐鑰前不可能改變他的觀點。
“天浩,既然你不想參與,那便算了,我找人去做,隻是你自己要小心一點,還有,這一段時間對北平的各方消息多打聽打聽,有人說地下黨從密雲運出了近萬斤熟銅,隻是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爭取把它截下來。”
“熟銅,上萬斤,那可不是一個小東西,卡車,火車,也隻有這些車子才可能運走,其他根本不可能的。隻要把公路,火車站全部盯死,這些熟銅根本飛不出北平。”
“我知道,但地下黨很可能走懷柔,昌平一帶,我們的力量不足,以關注所有地方,你在市麵上人頭廣,留意一下。還有,便是你家裡該死裝修的裝修,不要老是空著,也不是一個事情,馬上成家了,不要老在外麵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