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辦公室,張天浩直接打電話給趙團長。
“老哥,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一下,便是要我把所有的學生都安排到軍營去軍訓,如果放在彆的地方,我不大放心。”
“行了,老弟,都是小事,人確定要把這些人送到我這裡來軍訓嗎,可能人數不少吧?”
“不多,隻有183人,相當於一個加強連而已,隻是注意一下女生的事情便行。”張天浩也是笑了笑,至於為什麼,趙團長也是相當清楚。
接下來,他又打電話給錢軍,讓錢軍把人交接給趙團長。
看著對麵的安琪,他處理完之後,便直接抽出了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畢竟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得多。
現在的康子華,完全是一隻瘋狗,見誰咬誰,一個處理不好,那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他的眉頭緊皺,甚至比起平時壓抑得更多了,他一開始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本來是想嫁禍給日本人,剛才的會議讓他想到了康子華的陰沉性格,便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他到是沒有什麼,畢竟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隻是擔心康子華把這種責任怪罪到其他人身上,特彆是那些積極分子身上。
安琪也不大明白張天浩的意思,甚至都不知道張天浩這個時候為什麼發愁,本來她還擔心張天浩做一些什麼的,可現在卻沒有,隻是把學生拉出去軍訓了。
對了軍訓,這些學生是求也求不到的,雖然苦一些,累一些,總比被抓到牢裡來強多了。
康子華被襲擊,把注意力分到其他地方,這是她最想看到的,以她對張天浩的了解,這個時候應該開心才對。
現在卻是一個勁的抽煙,而且眉頭緊急,這有些不大合理,甚至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便要問,安琪親自給張天浩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站在張天浩的身邊,望著大院內的風景。
說實在的是,現在真沒有可以看到的,大院就是那樣,可張天浩盯著那裡,動也不動。
“張科長,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要出事了,這一次還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唉!”
“死人!”安琪一聽,也是有一愣,聲音之中帶著緊張和不安,畢竟死人這個詞雖然經常聽到,甚至經常發生,可從張天浩的嘴裡傳出來,好像有點兒凝重。
“那天不死人,這不是很正常嗎?”安琪雖然心裡緊張,可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畢竟她怎麼說也是一個多少年的老地下黨。
“是嗎?如果日本人抓不到,殺手抓不到,你說主任會拿誰撒氣呢,學生的可能性不大,你說,還有什麼人成為他殺人立威的目標!”
他的話中透露得並不多,可卻讓站在他身後的安琪不由得小退一步,臉色也是瞬間大變,張天浩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能有什麼人,那些地下黨,或者是有偏紅的那些人,這些人更是康子華的打擊目標,這幾天已經抓了幾個人,如果放開來抓,後果不堪設想。
臉色瞬間大變,不過馬上她還強壓下這種緊張,擔心,努力恢複自己正常的表情,故作輕鬆的笑了起來。
“張科長,你又考驗我了,這與我們有關係嗎?”
“沒有,隻是我在努力想,能不能抓這些該死的殺手,和那個逃跑的日本人,這樣才可以給主任一個交待。主任的安危,可是我們北平站的臉麵,前任沈主任出事,我們北平黨務處沒有少受折騰,我們這裡折騰不起啊。”
“張科長還怕嗎?”
“怕,上一次直接關了我一個多星期,又審了我們所有高層一個多星期,整個人都被審出尿來了。我也怕啊!”
“這又不關你的事情,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