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封信,張天浩的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濕潤了,畢竟他也想老人家,想念那個兒子,想念秦玉香。
可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而是形勢讓他們不能團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相隔萬裡,張天浩也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他輕輕的拿起照片,然後小心的看了起來,上麵有兒子的,還有阿婆的,還有秦玉香的,甚至有單獨的照片,也有合照,更有兩人之間的照片。
相比較而言,秦玉香比他更受阿婆的歡迎。畢竟張天浩的名聲在外,從來沒有好名聲。
兒子那開心的笑臉,秦玉香那無憂無慮的笑容,阿姆那發自內心的笑臉,三人開心的在一起,可以說是相當幸福。
隻是這個幸福是相當短暫的,畢竟她有十月份便已經回了莫斯科繼續她的深造學習,繼續完成她的學業。
如果不是看到這封信以及信裡的照片,張天浩還真沒有多少時間去想對方,但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他真的有些想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想念。
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思念,本身兩人之間便有著一種特殊的聯係。
一張一張的把照片看完,然後他又重新把這些照片收好,放入信封,又小心的把這些照片鄭重地把照片放進了自己的空間之中。
這是一個永遠的懷念,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回憶。
很快,他又重新收拾好心情,然後便抬頭看向門口,門已經被藍玉兒推開來,一個病人也跟著走了進來。
“咦,這不是村上太郎嗎,玉兒,把凳子扶一下,村上君來我這裡,我我來看看!”張天浩一看,便是他到新京遇到的第一個日本人,而且差點兒寫上“中國人和狗……”之類的話。
不過,表麵文章,張天浩還是要做的。
“對了,村上君,那裡不不舒服?”
“是這樣的,我這小腹這裡有些不大舒服,特彆是這裡!”村上太郎直接指著小腹r“快,扶村上君躺到病床上,我來檢查一下,是不是村上君闌尾炎,很可能是一個闌尾炎。”張天浩立刻和藍玉兒把人扶到了病床上,張天浩還著一絲緊張的神色說道。
至於是不是闌尾炎,這已經不重要了,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他會把村上太郎看成闌尾炎的,侮辱中國人,如果有機會不去對付他,那完全是天理難容。
“川奇君,那拜托你了。這該死的闌尾,真痛了。”
張天浩小心的檢查了一下,他這裡並沒有什麼儀器之類的,他這裡檢查,全是憑著他的判斷,至於正不正確,那也沒有辦法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他是外科醫生,而不是其他醫生,張天浩更是心知肚明。
“村上君,可能現在便要做手術,很可能是急性闌尾炎,我這裡的條件有些簡陋,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動手術更好一些。”
“我相信川奇君,再說,現在的醫院那有那麼多的病床,全是傷兵,根本不可能給我普通人一個病位,還是算了吧!”
村上太郎一聽,也是有些為難,但還是咬了咬牙,對著張天浩說道:“還請川奇君不要客氣,來吧!”
“那行,不過我不敢保證手術的效果,還請多多見諒。”張天浩先是把醜話說在前麵,畢竟到時候這個村上一郎找他,他也有理由拒絕。
“放心吧,川奇君,你在這一片的名聲還是相當響的,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放手做吧。”
“那行,小玉兒,準備手術,還有,準備麻醉。”
張天浩便到一邊去開始洗手,帶上手套,以及做其他的準備,刀,紗布,棉球等等,都需要他準備。
半小時後,張天浩看著這個已經紅腫的闌尾,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一刀下去,那發炎的闌尾直接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