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那個公文包,裡麵有著兩萬美金的現金,還在一把手槍,以及車票,以及一張晉升令,張天浩坐在那裡,也是一陣的無語。
雖然說他已經安排替身進去了,讓他再一次回新京。
隻是他自己知道,這一次來南京,雖然徐曾恩說是讓他來寫述職報告的,但事情真是那麼簡單嗎?
一是釣出想要陷害他的人,二是可能便是崔廟和飛行嶺的軍隊事情。
至於那生產線,想想都不可能,這也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他把所有的錢全部收回了自己的空間之中,而他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可用的東西,除了幾十塊錢的法幣之外,便再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閉眼睛坐在那裡,可他的心裡卻是掀起一陣陣的浪濤。
他回想著在崔廟所做過的事情,一直以來,他都是以肖雨山的身份出現的,隻不過是在馬剛他們麵前,是肖雨山,而在那個聯絡人的眼中,卻又化妝回了張天浩。
隻是平時他從來沒有出動過,幾乎是呆在崔廟,而所有的任務,都是他交給那個手下去做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流氓乾的。
也是他用來準備以後需要的時候,養的雞而已。
畢竟這些流氓在縣城還是認識不少人的,所有,對這些人,能用便直接利用起來。
而真正崔廟軍隊裡見過他的人,並不是很多,畢竟即使是他去訓練那些隊長之類的時候,都會帶著一副墨鏡的。
唯一能真正見到他以肖雨山麵目的,其實並不多,隻有十幾個而已。
「唉,希望這些人中沒有出現叛徒吧?」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便笑了起來,現在打成了狗,能活下來都不容易,還想著叛變,那可能性更低了。
至於飛狐嶺,自從他去過幾次,直接對那裡進行整頓之後,即使是有紅黨之人,也全部停了下來,禁止任何的活動,第一批是讓他們回去了,第二批是禁止活動,即使是內部也不一定知道那些人是紅黨那邊派過去的。
關於這個事情,他已經讓寧濤做了一年多時間,便是怕中統或者是軍統的人滲透進去。
寧濤對於什麼紅黨,或者是其他的黨派,並不感冒,這也是他對於寧濤信任的原因之一,甚至隻要張天浩一聲令下,保證無條件執行。
特彆是內部二十五個過命的兄弟,雖然有三個被他調走,還剩下二十二個,可都是營團一級的主官。
他記得上一次給寧濤送武器的時候,便知道整個飛狐嶺保安團內,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至少你明麵上是不能有任何的活動,甚至不能與紅黨那邊有任何的關係,如果被人抓到了,甚至被中統或者是軍統抓到了,那後果很嚴重的。
他也在一年前便已經考慮好了,或者說他被調到新京之前便做了這樣的事情,至於暗中發展什麼的,也是禁止的。
當然如果獨自離開,去彆的地方發展,那是另一回事情。
關鍵時候,可不能給他掉鏈子,他可不想出任何的意外。這也是為什麼第一批過來學習的紅黨那邊人,直接被打回去的原因。
甚至有些他們發展的黨員,在選擇離開或者是留下來,給了選擇。
思考了很久,他的臉上也閃過了一些不自然,可沒有辦法,畢竟其中還是有著不小的隱患。隻要徐曾恩去深挖,那還是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張天浩歎了一口氣,然後便直接閉上眼睛開始睡了起來。
此於此時的身份,他便直接用了一個德國北平大使館人的名字,也就是編外工作人員。
再認真分析了一圈之後,他才放下心來,開始思考起來。
他這一次坐火車
直接走徐州,然後經過河北,去北平。這一路上並不安全,可能隨時都會有日本人盤查,甚至可能會遇上打仗。
這一路也是一個相當難走的,對此,他也沒有辦法,這是徐曾恩為他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