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天浩直接留下卡拉,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畢竟轉眼便要分彆了,卡拉的心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畢竟在這裡工作了三年之久,現在要離開,也是有些不舍,更何況最後三個月,完全是被人排擠開來的。
隻是張天浩的心情,同樣也是不好,畢竟現在他在新京城內,許多的事情,他現在也不好去展開,手下的人雖然有不少,可是想要做事情來,也可以。
唯獨少了什麼,讓他在做事的時候,總是束手束腳的,而且是如此的誇張。
“秦,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留在新京,但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現在我離開了,新京這裡也沒有人會照顧你的。”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想感謝你,畢竟要不是你關照我,我可能也是寸步難行,要說整個辦事處內,最應該感謝的應該是威爾先生,接著便是你了。來,我敬你一杯。”
“嗬嗬,這個謝,我便收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得要自己扛,隻是想要在新京做生意,真的很難很難。”
“不過,秦,你的才華是我見過比較高的,真的,要不是你幫忙,我也不可能在今年工作得如此輕鬆,現在的辦事處裡,一旦關係到日本人的事情,還得另外請翻譯,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另外請翻譯?沒有日德雙語翻譯嗎?”
“沒有,隻有中德兩國語言的翻譯,本來還想請你回去的,可是他們又放不
卡拉直接咯咯的笑了起來,顯然相當開心,畢竟辦事處的事情,她已經不插手去問了。
“嗬嗬,你精通四國語言,德中日英四語,他們那些人那裡知道你的語言天賦,有時候會遇到英文,他們也得請人,日語也得請人,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翻譯漢語的時候,許多時候,還容易錯,畢竟漢語還真不是一門容易學習的語言。”
“這個到是真的,漢語的確難學,但並不可以學的,隻要用心,什麼都可以學得會。”張天浩也跟著嗬嗬的笑了幾聲,然後便直接再次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張天浩也沒有想到,現在的辦事處,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也有些想要笑,可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來。
畢竟德國人學漢語,如果不認真學,還真的難以理解許多漢語的意思。
“對了,你這一次打算回去結婚,我是應該恭喜你,隻可惜,這一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麵呢。”
“是啊,這一彆,也許是永遠。”
她也是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雖然跟張天浩一起共事一年不到,但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可以說是好朋友吧。
……
憲兵隊裡,小田二男,小倉左澤,甚至左羽千兵衛三人坐在那裡,都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過了很久,小田二男才歎了一口氣,無耐的說道:“這幾天抓的人不少了,可是沒有一個是我們想要的,甚至有的剛剛抓過來,那邊便被人使錢給贖出去了,特麼的,全成了我們替警察局背黑鍋,錢,人都得了去,可是我們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
“小田君,息怒息怒,中國人不就是這樣吧,想要找出這些中統,是何其的難啊,而且我們抓到的中統之中,從他們的口中,我們應該知道,整個新京的中統都潛伏去了,而且是深度潛伏,各個人都不在原來的地方,想要找到,真的難,而且必須是特定的接頭暗號。”
“我知道,我便不是明白,為什麼一個月前,張天浩便已經讓整個中統都潛伏下來,而不再活動,難道他不在新京了嗎?”
“有這個可能性,另外,我們已經查過了,上一次偷襲煤礦的便是那邊的胡子,叫青牛寨的,我們在青牛寨那邊發現了帝國勇士的頭顱京觀。”左羽也是一陣的無奈。
“胡子,這新京四周的胡子越來越不把帝國放在眼裡了,不打擊一個,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一個小小的胡子,竟然動了帝國的煤礦,救走了兩千多戰俘,八嘎亞路!”
這時,小田發現話題又要跑題了,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立刻低聲地說道:“兩位,請勿激動,現在莪們在討論中統的事情,現在問題是中統手裡怎麼有那麼多的錢,用錢來收買這些胡子來為他們賣命,是不是查一查,這軍統的錢到底是怎麼來的,你們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帝國的銀行以及新京中央銀行,都被搶過一次,你們可以想一想,這些錢會不會是從銀行搶走的那一批錢呢?”
“有這個可能性,但如果真是這樣的,那中統的人也太囂張了。竟然搶了銀行的錢?”
“嗯,我們要對中國政府提出抗議。必須要對中國政府進行報複,否則,如果任由這樣下去,那我們帝國損失將是無可估量的。”
“這個沒有證據,這個錢好像也是從上個月開始的,十月份,而我們的銀行是在去年失竊一次,還有八月份失竊一次,如果以中統的性格,有錢怎麼可能不會去花,我隻是有些疑惑,這個中統手中的錢是從那裡流到他們那裡去的。”..
“是啊,我也是感覺到奇怪,不過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便是我們必須要查出來中統的張天浩在那裡!也許隻有他能知道,至於情報科的厲長城,根本不知道,我記得厲長城在交待書上寫過一句話,六月份,張天浩讓他離開的時候,隻給了他七百多塊錢,不足八百、”
“這個事情隻能說明是張天浩那邊不可能偷銀行的錢,而現在有錢,隻能說明有人把中央銀行的錢賣給他們的。”
“賣給他們?”小田和左羽也是一愣,但也是跟著恍然大悟,重重的點了點頭。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那這個賣錢的人一定是在新京生活過,或者是路過新京的,畢竟張天浩能賣錢,那便是一個大事情。”
“對了,小倉君,我還聽到城內好幾個中國人的幫會幫人兌換了一批黃金,價格高達百萬偽幣,而且是溢價兌換的,我想,是不是這個人?”
“你不說,我真想不起來,好像真有這樣的人,我們也查了,但結果還是沒有查到這個人是誰,而且也沒有人認識這個人。”
左羽立刻說道:“隻知道他是一個中國人,他說是某個安國軍的師長兒子,至於是不是真的,也沒有人知道。”
“查,查出安國軍那邊是不是真是這樣的。”
“我已經讓人查了,隻是沒有查到,很可能是假身份。”
“八嘎,這個該死的中國人,太可惡了,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這個兌換黃金的銀行搶劫犯,而且我懷疑張天浩便是從他們手裡買到大量的紙幣的。”
“有這個可能性,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要再想辦法,查出張天浩的下落,我們離喬本旅團長的任務期限已經不遠了,我們到時候是沒有辦法交待的。”
“是啊,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解決中統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再放一放!”
另外兩人也是深以為然。
看似沒有多少營養的話,其實幾人已經清楚了,現在中統的人有錢了,而且有很多錢,用來收買那些胡子,否則胡子也不可能幫中統殺他們的人。
可是這是一個幾乎無解的事情,除非是他們出錢多,錢對於他們來說,雖然隻是隨意印印都可以的,可問題是他們不能隨意印啊。
他們的身份還不到那個程度,用錢還要去調度,申報,麻煩的事情一堆,更不容易那麼申請下來。
“查,必須查出這個中統張天浩的資金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