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平安慰了幾句王小茹,便立刻帶著槍離開,而王小茹直接收拾了一下家裡的錢,抱著孩子如同逛街一樣,離開了家。
手裡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把它放到了另一隻手中一個小籃子,好像上街買菜一樣。回頭望了一眼家門,眼中閃過一絲晶瑩。
她哭了,特彆是她丈夫,現在出去,也就是意味著什麼,她心裡一清二楚,自從走上這一條路,她便早已經預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
“希望平安歸來!”
她隻能默默的祝福著,甚至她都不敢有任何的多餘動作,消失在門外往來的人群之中,消失在北平城內。
……
餘三平離開了家,叫了一輛三輪車,直接向著永順旅館而去,他並沒有打電話,也沒有向任何人再去透露消息,而是一臉平靜的向著永和旅館而去。
“先生,到了!”
那個黃包車夫看著麵前的永順旅館,便放下車子,對著餘三平小聲地說道:“先生,這裡便是永順旅館,二角錢!”
“行,給你!”
餘三平從身上摸出二角錢遞了過去,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邁步走向永順旅館裡麵,直接上樓。
他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是快八點半了,金教授也快要下樓去北平大學進行演講,演講關於抗日的主張和支持國內和平的主張,主張一致對外。
如果不是被發現,他還真的被人認為是一名老教授,一句合格的教授,一名愛國的教授,可又那裡知道,這個教授是假的呢。
餘三平也是一臉的糾結,畢竟上當受騙了,而且是被騙得如此的慘。
他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店小二,老板之外,並沒有什麼人在這裡,而對央的大路上,甚至四周,他也沒有發現便衣人出現。
“金平昌,你違背黨國的利益,出賣黨國的利益,我代表特務處對你進行槍決,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做一個不要違背黨國的人。”
餘三平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槍對著金平昌便是三槍,而跟在餘三平身邊的兩個學校的老師,甚至接送人員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到了麵前響起了三聲槍聲。
而金平昌的胸口早已經鮮血直流,甚至看過去,三個血洞清晰可見。
“不好了,殺人了,有人殺了金教授!”
帶著墨鏡和禮帽的餘三平此時也怕被人認出來,轉身便向著外麵跑去,至於其他的,他也顧不了那麼多。
而店裡的夥計以及老板一聽到槍聲,也是嚇得直接躲了起來,害怕禍及到他們身上,至於前來接金平昌的老師等三人也是一陣的目瞪口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情,便已經看到金平昌倒了下去。
“特務,該死的特務殺了金教授,特務殺了金教授。”
他們便要衝出去追凶手,可是一想到凶手手裡有槍,也是一陣的猶豫,但馬上還是有人立刻跑到一邊打電話,同時更是有一個背起金平昌向著外麵跑。….“來人,來人,快送醫院,救命救命!”
“彆動金教授的遺體,他胸口中了三槍,已經沒有救了。”另一個人看關所謂金平昌教授的胸口,無奈地說道,“走,這事情沒完,必須讓特務們給我們一個說法,憑什麼要殺金教授。”
“對,必須要一個說法,否則這事情沒完,我們要在報紙上麵揭露他們的罪行,他們胡亂殺人,還殺了如此進步的民主人士。”
“特務也太囂張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害民主人士,他們憑什麼要殺金教授,金教授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要如此下毒手,有什麼理由可以拿出來講,有什麼事情可以拿出來說嘛!”
很快,永順旅館的外麵便聚集了不少前來看熱鬨的人,而其中一個老師直接搬了一個椅子站在上麵,對著所有好奇心來才前的群眾大聲地說道。
“沒有理由,憑什麼,他們動不動便用槍來殺人,我們究竟犯了什麼罪,擺出來,我們隻要犯了法,我們認罪,可是金教授這樣一位香港學者,民主人士,他們都下得了手,金教授到底犯了什麼錯,不分青紅皂白,便是一陣亂殺。”
“同誌們,鄉親們,你們看看,一位多麼可愛的教授,多麼受人尊敬的教授就這樣倒在店裡的血泊之中,他為了我們北平帶來了光明,帶來了希望,他主張聯合抗日,可是特務們呢,他們在乾什麼,他們在殺抗日人士,他們在毀這個民族的根基,毀這個民族的基石,他們在用他們的行動告訴我們,他們便是鄶子手,殺人狂魔。”
隨著那個老師的演講,四周的人也是越聚越多,越來越多的市民也跟著暴發了陣陣的怒吼,整個演講的現場也就在永順旅館外麵。
很快這裡的路便直接堵起來了,甚至四周的警察也跑過來,開始驅趕著這裡的人群。
而此時的餘三平早已經順著人群離開了永順旅館,在所有人不注意間脫身離開,整個過程也隻有十幾秒的時候,也就是從他進入旅館到出來,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說幾句話的功夫。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他的身子在整個北平城內轉了起來。很快,他身上衣服便在成衣店裡直接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原來一身長衫的他已經換成了一套西裝白領,怎麼看都與剛才的刺殺暗無關。
再經過幾次的脫身,他最終還是確定他真正安全了,他才恢複了平靜,帶著一身的疲憊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雖然過程並不長,可心累,人累。
看著如同他離開樣子差不多的家,他還是決定再等等才打電話給王小茹,現在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他可不想讓他的妻女受到波及。
……
黨務處,八點半的時候,張天浩站在窗前,便看到了劉承誌,董必其等人直接帶著手下,然後幾輛汽車開出了黨務處,其他人也是紛紛擠上了卡車,向外麵開去。..
原來人頭翻動的大院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準備好的數輛汽車也消失在大院外麵。
看著他們的離開,張天浩的心頭並沒有平靜下來,相反,卻是越發的沉重了,好像無比巨大的石頭直接壓在他的心頭一樣,讓他都有些吃力。
畢竟這一次裡麵有他的學員,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學員,他可不想折損一個,畢竟他們的存在將是他以後的好幫手。
“張科長,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隻是看著的一樣,什麼也不知道,你說這事情搞的,是不是有點兒太神秘了。”
“張科長,你不會不知道規矩吧?”安琪有些意外的看著張天浩,有些失笑地說道,“不該我們知道的,我們便不能知道,也不能打聽,知道嗎?”
“我這不是跟安姐你隨口一說嘛,至於什麼事情,關我什麼事情,隻要我的工資照拿,出事情也跟我們無關,不出事情也跟我們無關!”張天浩隨意地轉過身子,然後坐到了自己的辦公大椅上麵笑著道。
“還是我們坐辦公室安全得多了,不用整天擔驚受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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