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張天浩才準時開機,很快更收到了對方的呼叫,直接接收起來。
聽著小玉發過來的電文,張天浩也鬆了一口氣,才關閉電台。
“已經確認,這是真的!”
“我就說嘛,他不可能背叛,你看看,是你多疑了吧!”杜欣然直接白了張天浩一眼,然後便起身。
而張天浩也立刻收拾電台,重新裝進了箱子裡麵藏了起來。
“欣然,這一次的任務,可能要等一周左右,我才能想辦法解決,明天一大早我便要去南京一趟。”
“現在怎麼去南京了?”
“行了,彆問了,是任務,在家裡記住,彆亂跑,也彆隨意跟外人接觸,如果有事,我留下浩子他們在你的四周保護你,坐車也坐浩子他們的車子,知道嗎?”
“我又不是小孩,都已經是大人了,你還把我當孩子嗎?”杜欣然又白了他一眼,然後扭著腰便下樓準備吃飯。
兩人直接下樓開始吃晚飯。
而與此同時,大教堂內的馬忠良在所有人離開之後,關上了門,可他的心情卻是糟糕透頂,畢竟杜欣然嫁人了,而且還嫁給了一個大特務,這讓他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說好的海誓山盟,說好的海枯石爛,可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空。
“唉,真是有緣無份!”
最終,一切化為濃濃的惆悵,帶著無儘的回憶,都在這一聲歎息聲中化為愁緒,他拿起酒,猛的大灌了一口,然後又看向天空的明月,可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
多年的相思,卻化為泡影,讓他怎麼可能一時間放得下呢。
回憶起杜欣然以前那歡快的笑容,那歡快的跳著,叫著,清脆的聲音讓他怎麼可能一下子忘記。
為了任務,他甚至沒有敢去跟杜欣然見麵,隻是有好幾次,都是偷偷的去看了幾眼杜欣然,看到她上學的背影。
可一轉眼,已經嫁為人婦,這中間的差距好像也太大了。
坐在閣樓上麵,又是一大口酒灌了下去,然後他又開始拿起手中的筆。在白紙上麵畫下了杜欣然的畫像。
隻是幾筆便能看出一個大概來,可馬上他又把這張紙撕了下來,拿起一根火柴,直接把這張紙給點燃。
革命的需要,兒女情長隻能放到一邊、
“現在的我,也總算放下了,隻是最對不起的便是我的家人,真的對不起!”
歎了一口氣的他,又充滿了惆悵,很快閣樓上滿是濃濃的酒味,在風中經久不息。
……
聚賢居康子華的家中,康子華和董必其坐在那裡,麵前各擺著一杯茶。
“主任,這一次派出張科長出這一趟差,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樣會增加無數的危險,雖然張科長可能會應付得過來,但會引起張科長的猜忌。”
“我知道,本來是想秘密押送的,我就是要讓人知道,如果他是地下黨,那麼,必定會有人去救劉承誌,如果張天浩是地下黨,也可能去救劉承誌,畢竟劉承誌可是得到了那麼重要的情報。”
“畢竟地下黨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同誌去犧牲的,另外,事情真是那麼簡單嗎,你想得太簡單了,我還希望劉承誌被人救走呢。如果救走,可能又是一翻風景,你說對不對?”
“原來是如此,主任,高明啊,高明,把一切都算計在內,不愧為主任!”董必其也直接拍了幾個馬屁,臉上卻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對了,主任,如果張科長出事了,我們好像不大好向南京交待吧?”
“嗬嗬,交待,沒有必要交待,那隻是一場意外,知道嗎?”康子華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的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