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傑走在北平城內的一個電報局外麵,然後左右看了看,便直接走了進去。
“小姐,我要給我老家發一封電報!”
他站在櫃台外麵,對著裡麵的人輕聲地說道,同時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雨水,雖然不大,但卻打濕了他身的頭發和衣服。
現在對他來說,時間便是生命,一夜過去了,他這裡發生的事情,家裡還不知道。
便看到裡麵的工作人員拿出一張紙來,然後對著他,輕輕地敲了一下櫃台,引起他的注意,這才輕聲地說道:“你把要發的內容寫在上麵,而且寫明發到那裡去的。”
“好的!”
他立刻拿起一支筆,便在上麵寫上了一行字:哥病故,嫂心焦病倒,跟傭人走散,急。接著他又填寫了一些地址,便遞到了裡麵去。
“先生,一共兩塊八角錢!”那個工作人員看了一下字數,便對著徐仁傑說道。
“好的,給你錢!”徐仁傑立刻掏出錢來遞了過去,而他明顯感覺到左臂不怎麼聽使喚,而且還不時傳來陣陣的巨痛。
“好的,對了,看你的樣子,要對方回複的吧,回複的地址是那兒?”
“小姐,我便在這裡等著,比較急,便不好意思麻煩你們送了!”徐仁傑苦笑一聲,畢竟上麵寫著這麼慘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在這裡等待。.
“那行!”
……
黨務處內,康子華也隻是在辦公室裡睡了一會兒,眯了半夜,便起身。
而黨務處內,大部分都一夜都沒有回去,畢竟一夜時間的事情太多了,即使是徐鑰前也沒有能回家去休息。
到是張天浩把事情布置下去,便直接回家去休息,不過也是到了臨晨三點多才到家,而杜欣然也早已經睡著了。
“天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快要三點的時候,現成快要七點,我還要上班,真是累死了。”
“天哥,我想你了!”杜欣然醒來之後,便笑著抱著張天浩,一臉的春情。
“行了,真有事情,如果晚上沒事,晚上早點回來,在家裡洗得白白的。”張天浩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便直接起身往外走。
甚至抓起幾個包子,往車上而去。
畢竟他不能離開時間太長,不然康子華那裡不好交待,而且他也是這一次事情的參與人,那些外科醫生還要他去安撫。
半夜把人家叫起來,或者是抓過來,他一想到這裡,便是一陣的苦笑,這那裡是好安慰的,這些人可都是外科醫生,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需要人家幫忙。
開車進了黨務處大門,張天浩便直接往辦公樓的徐鑰前辦公室而去。
“大哥,一夜沒回去?”看著徐鑰前正起來洗臉,也是一愣,便隨口問道。
“嗯!”徐鑰前應了一聲,然後便放下毛巾,看著嘴角還沾著許多包子屑的張天浩也有些發笑,指著張天浩笑罵起來,“把嘴擦乾淨了,你小子,也不注意一下形象,真是的。”
“有什麼可注意的,還不是那老樣子,對了,大哥,全市的外科醫生都被我們集中到了醫學院去交流了。”
張天浩直接把昨天把所有外科醫生集中起來的辦法說了一遍。
“你小子,真是的,這種鬼主意也能想得出來,什麼戰地急救,我看是你小子想出來的坑地下黨的吧,那些人即使是找到醫院,偷了藥,可依然進不去了醫學院,沒有醫生,還是不能救人。”徐鑰前一聽,便明白張天浩的鬼主意,甚至有些好笑。
張天浩這種辦法,簡單是絕望計,全北平會外科的醫生交流會,交流什麼,也就是集中起來培訓三天。
說是培訓,更準確地說是軟禁起來。
“對了,天浩,你說那個陳夫人如果受傷了,三天沒有救治,會有什麼後果?”
“大哥,一天不動手術,很可能發炎,如果三天不動手術,便可能化濃,一旦化濃,你是知道的,後果有多嚴重,那可能直接危急到生命危險,而且還是中的是槍傷,很可能病死。”
“你小子狠啊,看書多看來還是有用的。”徐鑰前笑了笑,然後便叫人送來早餐,也在辦公室裡簡單的吃一點。
……
李成虎看著城西這一片,那麼大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找得出來,他們一個中隊才四十多一點,還不是這半個月來不斷補充進來的。
“隊長,你說,那個地下黨會帶著傷員到這一片來嗎,光是這距離,我懷疑他能不能背過來,這距離好像有點兒遠。”
“是啊,隊長,你看看,從那個小村到這裡,至少也有十好幾裡,一路上,根本不好找,現在又是下雨,他們不可能有我們走得快,那一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了。”
“不錯,隊長,我也認為他們躲在什麼地方,隻是背著一個傷員,而且還是在下雨,槍傷啊,再淋個雨,後果好像有點兒嚴重,如果身體不好,可能用了多長時間,便會發燒,發炎,便會病死,隻要我們把各個藥店看死了。”
李成虎一想,好像就是這個道理,直接讓人開著卡車往回走去,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小村子裡肯定是要再檢查一遍,晚上查,根本看不清楚,白天檢查更容易一些。
“哎呀,隊長,你說這個地下黨會不會潛會車站,要知道,現在的車站可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突然其中一個小隊長好像想到了什麼,小聲地提醒道。
“對,該死的,說不定他們根本沒有離開火車站,畢竟帶著一個傷員,那有那麼多的精力,體力來回跑,走,回去重新檢查那個小村子,然後再去查火車站一帶,那麼是犄角旮旯也要找一遍。”
李成虎很快便想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眼睛一亮,直接爬上了卡車,向著來路開去。
……
南京某個電報局內,一封加急電報已經送了出去,一個郵遞員直接騎著自行車,往還於各個大街小巷內。
他看著上麵特殊的地址,便很快送到了電報,並領回了一角錢的打賞,這是規矩,加急電報是要加錢送的。
而在這個古玩店內,老板看著電報上的內容,臉色也是一變,畢竟這事情太重了,重要到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上麵的意思便是陳金山身亡,而沐淼淼重傷,其他隊員都死了,現在要求與當地的地下黨取得聯係,進行救治。
他看了看店外,然後對著夥計說道:“夥計,現在我回去拿一下東西,你在這裡看一下店,如果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處理。”
他匆匆的離開了店裡,向著一個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