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齊鳴,見過錢妃娘娘。”
畢竟在這等級森嚴的宮廷,該有的禮儀一點不能少,何況之前還有過衝突,齊鳴當然要客客氣氣的。
這倒不是因為他沒有骨氣,而是已經把錢寧兒當成了大客戶,作為一個業務員,客戶就是上帝嘛。
錢寧兒正抱著一隻貓玩耍,那貓隻是很普通的橘貓,不過看周圍人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很是名貴。
其實齊鳴還不知道,這個時空裡,大周是沒有貓的,隻有西域的小國進貢時才會偶爾帶來一兩隻,非豪門貴胄根本買不起。
錢寧兒見齊鳴對橘貓一點興趣都沒有,嘴角泛起一抹輕蔑,以為眼前這小太監根本不知貓的名貴。
“我剛才差點打了你,你還敢來找我,這奴才倒是有幾分膽量。”
齊鳴微笑道:“娘娘言重了,彆說奴才有些過錯,就是一點錯都沒有,娘娘想打想罵還不是應該的嘛。”
“照你的意思,我成了不講道理的人了,是麼?”
錢寧兒微微挑眉,看似是在問罪,眉宇間卻已舒展開,想來她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奴才絕無此意,娘娘一眼望去便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人,誰要說娘娘不講道理,奴才第一個不答應。”
齊鳴正色說道。
一旁的老太監直嘬牙花子,在宮裡一輩子了,都拍不出這樣的馬屁來,看來以後有必要多學點成語了。
錢寧兒終於露出一絲笑意:“你這奴才的嘴很甜呀,說吧,來我寢宮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奴才不是在陛下身邊侍奉著嘛,今日得到消息,晚上陛下會來臨幸娘娘。”
聽了齊鳴的話,錢寧兒似乎並沒有表現得特彆興奮,隻是淡淡說道:“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齊鳴微微錯愕,錢寧兒表現得如此冷淡,這怕是有文章啊。
周雲揚說過,臨幸錢寧兒,也是為了探查錢家的態度,若錢寧兒在宮中,依然無所謂得不得寵,問題可就嚴重了,很有可能錢家並沒有將當即聖上放在眼裡。
老太監卻眼珠一轉,來到錢寧兒身邊,低聲說道:“娘娘,陛下晚上要來,需要早做準備才是。”
“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來便來,不來就算了,陛下後宮眾多,也隻臨幸過譚萱萱而已,還不是想得到譚雄的支持,今夜陛下來此,不過是想要錢家的態度嘛,又不是真心的,我才沒興趣。”
錢寧兒的言語中似乎帶著幽怨。
齊鳴心中一動,現在局勢複雜,以至於在任何問題上的判斷都過於敏感了,錢寧兒之所以表現冷淡,完全因為看透了周雲揚的心思,另外也有吃醋的成分在其中。
“娘娘這麼說可就錯了,奴才雖多嘴,但也要仗義執言。”
齊鳴想了想,說道:“娘娘可知陛下,為何隻臨幸過萱妃娘娘?”
“我怎麼知道?”
錢寧兒看似不想知道這些事,卻沒阻止齊鳴繼續說下去。
“陛下自登基以來,國事繁重不堪,以至於每日批閱奏折至淩晨,自然忽略了床笫之事。”
齊鳴刻意四下張望,似乎在看是不是隔牆有耳,這才低聲說道:“大將軍譚雄,懷疑陛下那方麵不行,那天奴才正侍奉陛下,譚雄竟來闖宮求證。”
女人果然都有一顆八卦的心,皺眉問道:“然後呢?”
“陛下沒有辦法,剛好萱妃的寢宮離禦書房最近,而且還是譚雄的女兒,自然安排在她那了,不過這事讓陛下很不開心,所以就沒再去過萱妃那裡了。”
“譚雄確實可惡,竟然敢闖宮,也就陛下脾氣好,若在我這裡,當即會讓我爹停了禁衛營的糧餉!”
錢寧兒冷聲說道。
齊鳴暗暗點頭,難怪錢寧兒如此高傲,確實有資本,連皇家禁衛的錢糧都在她家的掌控中,即便周雲揚也得給她三分薄麵。
“那一晚,陛下極為儘興。”
見時機成熟,齊鳴開始了推銷模式。
“你是譚萱萱的人,和我說這些,是在挖苦陛下從未來過我這裡嗎?”
錢寧兒麵色一變,當即厲聲問道。
“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娘娘的寢宮示威啊,奴才就是想告訴娘娘其中的奧妙。”
“什麼奧妙?”
錢寧兒來了興致,她當然不是真不想陛下來寢宮,隻是大小姐脾氣發作了而已。
“聽聞那晚,萱妃穿了一件很奇怪的衣服,將陛下的興致完全引發出來,奴才一直在伺候著,陛下和萱妃足足纏綿了兩個時辰。”
齊鳴故作神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