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揚麵紅耳赤,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何隻是和齊鳴有了些許的身體接觸,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難道自己竟是個蕩婦?
情急之下,隻能威脅齊鳴嚴守秘密。
可是聽了齊鳴這話,周雲揚頓時惱怒起來,罵道:“要不是你這狗奴才和朕捆在一起,朕怎麼失態?”
齊鳴一肚子委屈,撇嘴說道:“是啊,是啊,都是奴才不好,若不是奴才看到有刺客到了禦書房,想著陛下會有危險,奮不顧身的衝過去救駕,裝作沒看到此事,哪會有現在的情況。”
周雲揚不說話了,之前聽齊鳴敘述了刺客行刺的經過,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或許已經死在刺客手裡,說起來齊鳴倒也真的沒有錯。
雖說有褻瀆龍體的嫌疑,但畢竟也是自己先欲火焚身的,怪不到齊鳴頭上。
“陛下,您這是春毒還未徹底去除,所以才失了心智,奴才隻當您是個病人,絕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考慮到以後還要在周雲揚手下混飯吃,齊鳴的態度溫和下來。
周雲揚這才明白為何剛才發瘋一樣,原來是春毒未儘的緣故,好歹心理上有了些許安慰,也就不打算追究齊鳴的責任了。
忽然,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冷聲質問道:“你的住所距離禦書房有一裡之遙,又是晚上,你如何能看到刺客?”
“啊,這個…..”
齊鳴心虛了,當時雖說是因為無聊,才開始擺弄望遠鏡,可是偷窺周雲揚也是事實,這可是砍頭的重罪啊!
“你是不是一直在監視朕,用一種朕不知道的方法?”
周雲揚何等聰明,當即就想到了齊鳴那些神乎其技的學問,很有可能製造了目力不能及的東西,在暗中窺視自己。
“陛下,奴才不是造出玻璃來了嘛,就讓趙柔姑娘實驗了一下,還真造出了千裡眼,奴才很是興奮,就隨意看了兩眼,發現有刺客潛入禦書房,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齊鳴隻好解釋,不過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解釋蒼白無力,周雲揚大概率是不信的,但求生欲拉滿了,怎麼都要掙紮一下。
“千裡眼?”
周雲揚沒有追究,反倒對他說的望遠鏡有了興趣。
齊鳴連忙轉移注意力,說道:“這千裡眼有點名不副實,還看不到千裡之外,不過看出三五裡還是沒問題的,稍微改良一下,能看出十幾裡也有可能,陛下,這可是好東西啊。”
不等他說完,周雲揚打斷了他:“此乃兵家利器,朕懂的,所以這件事也要嚴守秘密。”
“奴才遵旨。”
齊鳴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搪塞過去了,要是周雲揚一直追究下去,他怕是怎麼解釋都沒用。
“我們這是到了哪裡?”
這時,馬車忽然停下了,周雲揚似乎感受到了恐懼,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齊鳴無奈說道:“陛下,我也被蒙了雙眼,根本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不過大概率是白蓮教的分舵。”
“白蓮教分舵…….”
周雲揚更加緊張起來,她是大周皇帝,而白蓮教是造反的反賊,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陛下,他們不知道您是女兒身,所以還可以搶救一下。”
齊鳴壓低聲音說道:“到時不管彆人問你什麼,你就是哭,千萬不要說話,一切交給奴才。”
“好吧。”
周雲揚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自然隻能聽從齊鳴的安排。
忽然,車門打開,二虎的聲音傳來:“到地方了。”
接著,齊鳴和周雲揚的黑布被摘下,這時他們才發現已經身處在群山當中。
“哥,咱們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百騎司肯定會來追蹤,幸好主人早有準備,百騎司的蠢貨做夢也不會想到,咱們的人已將他們引去相反的方向。”
三龍頗為得意的說道。
二虎白了他一眼,罵道:“還用你說,主人可是神通廣大的人,區區朝廷那些狗官,也配和主人相提並論?”
“那是自然,哥,咱們抓了一個妃子,一個都總管,可謂大功一件啊,主人一定會高興的。”
三龍打量著齊鳴和周雲揚,笑嘻嘻的說道。
“這皇帝老二的女人可以留下,不過這個狡詐的狗太監,我看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詭計多端,早點收拾掉,免得有麻煩。”
二虎的眼底浮現殺意,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哥,他可是都太監啊,內務府的銀錢都由他掌管,如果他說出金庫所在,咱們裡應外合取了這些民脂民膏,豈不是能為主人成就大事貢獻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