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初步的想法,齊鳴決定儘快落實,也是情勢所迫,雖說當上了後宮太監第一人,除了得意之外,更多的是危機感。
本來就站在了世族的對立麵,現在年紀輕輕又處於這個位置,多少人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更何況危機四伏,必須要有自己的班底。
搞情報工作,齊鳴實在不擅長,唯一的經驗便是後世的看過一些諜戰劇,基本上沒有參考價值,隻能請青黛幫忙,讓她派百騎司的人前去挑選合適人選。
青黛受命去做事,齊鳴也沒閒著,直接前往坤寧宮,去找趙嫣借人。
他所借的人,正是和他不對付的老太監黃敬。
雖然黃敬屢次三番的給自己使絆子,但不得不說這老東西在宮中數十年之久,無論人脈還是手段都是彆人難以比擬的,讓他來訓練將來的東西兩廠番子,倒是不錯的人選。
來到坤寧宮,小太監前去稟報,很快傳來回複,趙嫣讓他進去覲見。
“奴才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到趙嫣,齊鳴行雲流水的一套禮數下來。
“齊公公快些請起,本宮可受不得你這大禮。”
趙嫣竟親自起身,將齊鳴從地上扶起,隨即飄飄萬福道:“本宮知你此番救了陛下,乃是本宮的大恩人,請恩公受本宮一拜。”
齊鳴連忙側身讓開,誠惶誠恐的說道:“皇後娘娘折煞奴才了,救駕是做奴才的本分,無需掛齒,娘娘若是如此,奴才無顏再留在這裡了。”
見他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趙嫣更為欣賞,笑道:“齊公公果然是忠臣,請坐。”
皇後給一個太監賜座,已是天大的榮譽了,即便此刻齊鳴已是正牌都太監總管,依然是皇家家奴,在皇後麵前根本沒有坐下的資格。
齊鳴欠身坐下後,關切問道:“奴才這兩日不在宮中,皇後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齊公公還在掛念本宮的病情,多謝了,有齊公公妙手回春,本宮已無大礙。”
趙嫣親切的說道。
在身後伺候著的黃敬嫉妒得直翻白眼,也不知道齊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但得到皇後娘娘的垂青,更是有了救駕大功,光憑這個功勞,他的地位已是極為穩固,以後想要打壓怕是不太現實了。
齊鳴早就看到黃敬的表情變化,就喜歡這種我能氣死你,你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那就好,皇後娘娘要保重鳳體啊。”
“齊公公來坤寧宮,應該不是光來探望本宮的吧,有話不妨請將當麵,若是本宮能幫得上忙,定然不會推辭。”
趙嫣對齊鳴的態度很是客氣,畢竟皇上不在了,她這個皇後就沒有了價值,他救了皇上,等於挽救了她這個皇後的地位。
齊鳴看向黃敬,起身拱手道:“奴才此番前來確有要事,希望皇後娘娘能夠忍痛割愛,將您的心腹借給奴才使用。”
趙嫣心中疑惑,問道:“是何人,要齊公公親自來找本宮借人?”
“正是皇後娘娘的心腹,黃敬公公。”
黃敬聞言,頓時目瞪口呆起來,習慣了陰謀論的他,第一反應便是齊鳴要害他。
在皇後身邊好好的,齊鳴突然要借調他,怎麼想都是在挖坑等自己跳啊!
黃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皇後娘娘,老奴年歲大了,辦差已力不從心,隻希望在餘生侍奉皇後娘娘左右,齊公公要老奴做事,老奴怕耽誤了大事啊!”
齊鳴撇撇嘴,這老東西還不想離開安樂窩了。
當然,若不是實在找不到人,齊鳴也不想要黃敬,這老東西行事陰損,人品肯定不咋地,用他還要提防著,簡直就是費力不討好。
無奈宮中最有手段的人便是他了,老是老了點,用處依然不小,該讓黃敬發揮發揮餘熱了。
趙嫣微微皺眉,此時也在沉吟,齊鳴點名要黃敬,借給他本來無可厚非,可是身邊就這一個能辦事的心腹,多少還是有些不舍。
而且宮中隱隱已經派係林立,世家豪門出來的女子,已經有抱團取暖之勢,時刻威脅著她這個皇後的地位,若連個心腹太監都沒有,就需要直麵明槍暗箭了。
“皇後娘娘,陛下命奴才徹查白蓮教黨羽,而百騎司並不適合此事,所以奴才有了建立東西兩廠的打算,任用皇家的心腹太監,以達到刺探情報,監聽各方勢力的目的,而黃敬公公雖有些年邁,卻是東廠廠公的不二人選,希望您能忍痛割愛。”
齊鳴拱手說道,一番大義下來,相信趙嫣會把黃敬借給他的。
果然,聽他說是徹查白蓮教,趙嫣當即下定決心,說道:“黃敬,以後你便聽從齊公公差遣。”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