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管親自來請,本宮若是不去,豈非不給齊總管麵子?”
齊鳴前腳剛到坤寧宮,趙嫣就帶著黃敬走出來,看見他已來了,趙嫣調侃著說道。
“給皇後娘娘請安。”
行禮之後,齊鳴笑著說道:“皇後娘娘的話,奴才可承受不起,是您給萱妃娘娘麵子,奴才何德何能,請得動皇後娘娘呢。”
“你呀,就知道為譚萱萱說話,本宮很早就認識她了,對她的秉性有些了解,今日宴請本宮,怕是因為不服氣吧?”
趙嫣冰雪聰明,自然知道譚萱萱的用意。
齊鳴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自古道天無二日,在軍中隻有一人為將,可因為種種原因,陛下不得已讓兩位娘娘掛帥,這就有些複雜了,若兩位娘娘不合,則軍心不穩,希望皇後娘娘以大局為重。”
譚萱萱的性格孤傲,定然勸不動,於是齊鳴先勸勸趙嫣,希望作為後宮之主的她能夠大度一些。
趙嫣點了點頭,說道:“和個人恩怨比起來,當然是以國事為重了,齊總管的苦心,本宮已經知道了,不會讓譚萱萱下不了台麵,所以放心便是。”
“奴才就知皇後娘娘識大體,奴才先謝過皇後娘娘的體諒了。”
齊鳴稍微放心了一些,這才引著趙嫣前往譚萱萱的寢宮。
到了寢宮門口,卻無人前來迎接,這已經是不敬之罪了,終究趙嫣是皇後,乃是後宮之主,譚萱萱作為嬪妃,要以趙嫣為尊的。
黃敬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雖說此時已是廠公,但深入骨髓的毛病卻也改不掉,當即不滿的說道:“齊總管,這萱妃娘娘好大的膽子,竟不出來迎接皇後娘娘。”
齊鳴暗暗瞪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老太監一眼,說道:“想來萱妃娘娘有彆的安排,所以怠慢了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不要見怪。”
趙嫣倒沒放在心上,微笑道:“早已見怪不怪了,就算譚萱萱不來迎接,咱們終究是來赴宴的,不需要這些禮節,走吧,隨本宮赴宴去。”
邁步走進寢宮,齊鳴的臉色也變了,正常情況下,宴請皇後必然要張燈結彩,可院中卻沒有這些,反而滿是刀兵弩箭。
倘若趙嫣此刻翻臉,譚萱萱肯定罪責難逃,齊鳴不由得感覺到頭疼,這兩個女人爭鬥還真不好平息。
趙嫣卻笑了笑,說道:“名義上請本宮赴宴,實則是想和本宮比試嗎,譚萱萱,本宮已到,你還不出來嗎?”
“早就看到皇後來了。”
兵器架後麵轉出一身戎裝的譚萱萱,手持丈二紅槍,顯得英姿颯爽。
趙嫣打量著譚萱萱的妝容,微笑道:“都已披掛好了,是要和本宮較量武藝嗎?”
“以前不是沒有較量過,都是平手,但你成為皇後之後,想來武藝已荒廢,我自信可勝過你。”
譚萱萱自信的說道。
趙嫣笑道:“是否能贏過本宮,可不是靠嘴皮子。”
“我已為你準備了盔甲兵器,換上吧,比試之後,咱們再來決定誰才是主將。”
譚萱萱直接挑戰皇後,這可把齊鳴嚇壞了,就算背後是大將軍譚雄,也不能對趙嫣如此無禮,若是趙嫣追究,這罪責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不過齊鳴顯然低估了趙嫣的胸襟,她並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笑道:“也好,你我爭鬥了十幾年,今日便要分出個勝負,黃敬,隨本宮更衣。”
“臥槽,真打啊!”
齊鳴震驚了,這將門之女解決問題倒也簡單的很,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直接動手就完事了。
可是無論傷了哪個,似乎都不太好,這讓齊鳴有些為難,到底要不要勸阻呢?
見他為難的樣子,黃敬低聲說道:“總管大人不用為難,你就當沒看到,讓兩位娘娘打夠了就沒事了。”
齊鳴一愣,看他那見怪不怪的樣子,就知道沒少參觀她們的較量,也就放心了一些。
很快,趙嫣披掛已畢,出來時卻第一次露出不滿之色:“譚萱萱,你是看不起本宮嗎,你身穿秀榮甲,卻給本宮這魚鱗甲,本宮的甲胄比你的輕了二十斤,這是為何?”
譚萱萱哼了聲,說道:“我可沒有趁人之危的習慣,知道你前些日子戰創發作,現在還沒完全恢複,就憑這一點,也要讓你占點便宜。”
趙嫣冷笑著搖頭道:“本宮不需要你這所謂的公平,本宮好得很,不似你想象中那般孱弱。”
“你巔峰狀態下尚且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有舊疾在身,彆爭了,看槍!”
不給趙嫣爭辯的機會,譚萱萱已刺出一槍,丈二紅槍如出洞毒蛇般,直奔趙嫣的咽喉而去。
齊鳴嚇得腿都軟了,本以為兩人爭鬥會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