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齊鳴也不想去戰場上,可是除了他,誰又能掌握遊擊戰的精髓?
為了給築城贏得時間,齊鳴也隻能親自上陣了,否則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譚萱萱露出擔憂之色,問道:“你這奴才倒也有些血性,可是萬一失利,千軍萬馬中很難逃出,你又該如何應對?”
齊鳴笑道:“娘娘放心,燕國人還殺不死我,您之前也說過,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我敢去,自然不會輕易丟了性命,以後奴才還要伺候娘娘,怎能死在這種地方?”
“齊總管一心為大周著想,其忠心天地可鑒,本宮對你極為敬佩,但請齊總管保重。”
趙嫣十分佩服的看向齊鳴,認真的說道。
“多謝皇後娘娘的關心,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請皇後娘娘和萱妃娘娘督導築城事宜,我會儘量拖延時間。”
齊鳴起身說道。
隨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趙奢和青黛。
“老齊,你沒上過戰場,作為兄弟,我實在不放心你,所以我必須跟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陛下吩咐過我,無論任何情況下,都要把你安然的帶回去,我一定要在你身邊。”
齊鳴有些感動的說道:“好,那我們一同前往。”
趙奢立刻從禁衛營中挑選出五百精銳,每人配發兩匹馬作為換乘之用,青黛也讓百騎司哨騎更為頻繁的探查敵軍動向。
齊鳴親自挑選出一百把燧發槍,帶了三千斤火藥鉛彈,因為時間倉促,這些禁衛營將士還沒有訓練過如何使用火槍,這個需要在實戰中學習了,好在每人配發了兩具連弩,這在冷兵器時代堪比機槍的存在,讓他更有了一些底氣。
五百將士集合完畢後立刻出發,快馬加鞭直奔邊境而去。
一人雙馬的好處便是歇人不歇馬,經過一晝夜疾馳,在第二天淩晨時分,終於來到了大淩河,到了邊境線上。
大周和大燕以大淩河為界,河寬數十丈,水流湍急,是天然屏障。
飲馬河畔,齊鳴從馬上下來,隻覺得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這一晝夜的顛簸,骨頭都要散架了,這體驗著實不怎麼樣。
好在趕在敵軍之前來到了邊境,也可以及時部署。
“百騎司傳來消息,燕國前鋒一萬五千人,在統兵大將蕭炎的帶領下,距離大淩河五十裡紮營。”
青黛看著飛哥傳書上的情報,對齊鳴說道。
“來得好快啊,燕國的鐵騎在行軍速度上,絲毫不比突厥人慢。”
趙奢驚歎於敵軍的速度,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行軍速度可以看出對方的實力,能夠日行百裡的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這蕭炎是何人?”
齊鳴對大燕一點了解都沒有,要做到知己知彼,首先要了解敵軍主將。
“蕭炎是大燕車騎將軍,也是大燕國主的親弟弟,此人武藝非凡,頗有韜略,是大周的心腹之患。”
青黛皺眉說道,作為敵對國家,她對蕭炎可謂相當了解。
“居然前鋒由這麼重要的將領統帥,看來大燕也是想一戰取勝。”
齊鳴思索著說道,看來大燕也不想陷入到持久戰的泥潭中,了解到對方的心理,對製定策略有著決定的影響。
“老齊,咱們是不是要擺開陣勢啊,他們一定會從這裡渡河,因為這裡水流最緩,也是最狹窄的區域。”
趙奢指著地圖說道。
齊鳴卻看都沒看一眼,撇嘴說道:“擺開你妹的陣勢,咱們隻有五百人,對方前鋒就一萬五千人,而且還都是騎兵,硬碰硬的打,彆說五天了,你能拖上五刻鐘嗎?”
趙奢不好意思的撓頭,似乎確實不能這樣打,但他實在想不出彆的辦法,問道:“老齊啊,我知道你聰明,那你快點說說,咱們應該怎麼辦,明日敵軍可是要渡河了啊!”
齊鳴早就想好了策略,淡淡的說道:“不等敵軍渡河,咱們先過去。”
趙奢和青黛都愣住了,以為齊鳴不會硬碰硬的打陣地戰,沒想到他竟然要主動出擊,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老齊,你是不是想趁著敵軍立足未穩,去偷營劫寨啊,這可不行,就算咱們能夠偷襲得手,敵軍太多了,反應過來之後就會把我們包圍,到時想突圍都不可能。”
趙奢皺眉說道。
“誰要偷營劫寨了,你告訴兄弟們,再辛苦一些,等渡河之後直奔敵軍大營,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出擊。”
齊鳴看著天色說道,現在是二更,以他們的行軍速度,能夠在四更天之前趕到,帶來的那些煙花便可派上用場了。
這些煙花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