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都是經過訓練的,輕易不會受到驚嚇,更不會調轉馬頭去衝擊自己的大營,這一幕把蕭炎徹底看呆了。
“將軍,你看,好多戰馬的尾巴都著火了!”
這時,一個眼尖的士卒看到戰馬尾巴上的火光,驚恐萬分的喊道。
眾人看過去,這才發現最後麵的戰馬,尾巴已被火點燃,顯然是這批戰馬受驚,以至於驚擾了整個馬群,才會集團衝回大營方向。
“肯定又是那該死的太監,他隻會搞這種見不得台麵的小動作,不敢堂堂正正的廝殺,氣煞我也!”
蕭炎頓時恨意再起,哇的一聲張口再次吐出一口鮮血,上萬戰馬狂奔,誰也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衝擊大營。
此刻他也想明白了,為何齊鳴會在山腳下設置那麼多陷阱,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棄戰馬,然後趁著注意力都在山腳時,派人過來打戰馬的主意。
即便此刻已經知道,卻也無力回天了,蕭炎掙脫開親兵的攙扶,咬牙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回營啊!”
好在經過齊鳴的偷襲之後,燕國大營戒備森嚴,早有哨兵發現受驚馬群,及時示警,大營頓時緊閉寨門,弓箭手向著馬群齊射。
無數戰馬被射倒在地,其餘的四散奔逃,危機算是得到解決,可是沒有人不心疼,這可是一萬匹戰馬,幾乎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了。
許久之後,蕭炎才帶領著殘兵敗將回到大營,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他失魂落魄的來到中軍大帳,見到了蕭媚骨。
“公主殿下,末將實在無能,不但折損了一半的兵力,所有戰馬都沒能帶回來,請公主殿下治罪,末將已無顏活在世上!”
蕭炎痛哭流涕的請罪,兩次慘敗,已經讓他開始懷疑人生了,隻想以死謝罪。
蕭媚骨卻不動聲色的說道:“請罪的話就免了,因為從我派你出戰,就已經預料到了有這樣的結果,隻是我沒想到你會敗得這麼慘。”
蕭炎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公主殿下,問道:“公主為何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您認為末將比不上一個初出茅廬的太監不成?”
此刻他是真正的心如死灰,沒想到連蕭媚骨都在心裡覺得自己不如齊鳴,這已讓他的尊嚴儘失,隻想一死了之。
“論排兵布陣,戰場衝殺,也許一百個齊鳴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但是論起足智多謀,或者說陰險,你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蕭媚骨淡淡的說道:“所以我才派你出戰,讓齊鳴以為我真的動怒了,雖然你們損失慘重,但從大局來看,我還是占了便宜。”
蕭炎一頭霧水的問道:“公主殿下計將安出?”
“我要給齊鳴製造一種錯覺,那就是我徹底被激怒,拚儘全力也要將他圍殲,其實我真正的目標並不是他。”
蕭媚骨微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大周名義上的主帥是皇後趙嫣,萱妃譚萱萱嗎?”
“末將自然知道,不過她們似乎隻是名義上的,真正的指揮權在齊鳴手上,隻有抓到齊鳴,才會將這支敢於挑戰大燕的軍隊徹底瓦解。”
聽了蕭炎的話,蕭媚骨卻笑著擺手道:“你錯了,齊鳴固然是個重要人物,但沒有趙嫣和譚萱萱有價值、”
她的目光中充滿狡黠之意:“且不說她們是大周後宮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就憑她們是大周最有權勢的將門之後,可利用的價值就不是齊鳴能夠比擬的。”
“既然如此,為何公主殿下不讓末將殺了齊鳴?”
“因為齊鳴此人確實有過人之處,如果他能為大燕效命,能抵得上十萬大軍,當然,如果抓到了趙嫣和譚萱萱,她們的價值,可不是十萬大軍能比的。”
蕭媚骨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要麻痹齊鳴,讓他以為我會全力進攻他,但我會讓你率領一支精銳,今夜悄然渡河,直取大周的主力!”
她抬手拍了拍蕭炎的肩膀,笑道:“所以你敗得越慘,齊鳴就越容易上當,我馬上會征調五萬大軍,做出圍困青龍山的態勢,讓齊鳴在山上構築防禦吧,卻不知我的目標是他的後方。”
蕭炎恍然大悟,心悅誠服的說道:“公主殿下果然身懷韜略,末將愧不能及。”
“好了,馬屁就不要拍了,你敗得這麼慘,可見齊鳴確實很有些本事,尤其是大周那種新式武器,若大燕得到,必將橫掃天下。”
蕭媚骨沉吟片刻,說道:“看來是需要影衛出手了,來人,把韓德讓叫來。”
很快,一個精瘦的男子站在了中軍大帳內,他的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鷹一般的眼睛。
蕭炎看了看這男人,有些驚訝的說道:“區區一個齊鳴,還不至於讓公主殿下出動最精銳的影衛吧?”
“我要一舉成功,必然不能輕易放過齊鳴,韓德讓,你的目標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