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圍小堡壘都被燕國攻陷了,但因為地道的特殊設計,燕國士卒也不敢從地道進攻,畢竟那是一個兩三人就能阻擋住數百人的地方,這樣的傷亡誰也承受不起。
而且燕國士卒犯下了極為嚴重的錯誤,那就是沒有破壞地道,當然,他們也沒有破壞地道的手段,火藥這種東西,目前隻有大周才掌握,彆人甚至連火藥是什麼都不知道,也就無從下手了。
即便將地道出口填埋上,城裡的周軍也有不少隱藏的出口,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可以從任何一點突然出現,對敵軍發動襲擊。
兩百火槍手從不同的方向出現,通常是兩人一隊,隱藏在攻城大軍的附近,冷眼瞧著他們賣力的轟擊著城牆,笑嘻嘻的舉起火槍,這麼密集的人員,瞄準都屬於丟人行為,隨手扣動扳機,保證有一個敵人痛苦到地。
四麵八方都傳來槍聲,敵軍一下子就傷亡了兩百餘人,本就神經緊張的敵軍,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
“快跑啊,我們中了周人的埋伏!”
隻要有一個逃兵,就會帶動一片人跟著逃,進而蔓延到整個部隊,形成全麵潰敗。
蕭炎是經驗豐富的悍將,他從槍聲中就判斷出來了,敵軍不過是小股部隊的偷襲,人數不會超過兩百,可他知道並沒有用,敵軍的影子都沒看到,五千人就悄無聲息的失蹤了,這個陰影一直籠罩在每個燕國士卒心中,突然遭到襲擊,他們隻想要快點逃跑。
無論蕭炎如何嗬斥,甚至親手斬殺了好幾個潰兵,卻難以阻擋更多的潰兵,甚至連他都被裹挾在內,不得已向後撤退。
兩百火槍手從容不迫的填裝彈藥,不緊不慢的跟在敵軍後麵,時不時打一個冷槍,慢慢消耗敵軍,很快,地上就躺下一片敵軍屍體,少說也留下了兩千來人。
等敵軍撤退到弓箭手掩護的範圍,火槍手才停止追擊,紛紛順著地道退了回來,這麼輕鬆的仗,一輩子都沒打過,隻是動了動手指,便乾掉了數千敵軍,這在以前怎麼敢想?
齊鳴爬梯子上了城頭,用望遠鏡看著屍橫遍野的戰場,搖頭道:“戰爭果然是殘酷的,不過我大周仁厚,去通知燕國人,他們可以收斂戰死者的屍體,死在城裡的人,我們也可以送出去。”
趙奢這時才明白齊鳴把城牆修築的這麼薄的用意,不得不說確實太坑了,誰能想到城牆竟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趙奢福至心靈,笑著說道:“老齊啊,你又要憋壞主意了,不知道有多少燕國人要倒黴。”
齊鳴白了他一眼,說道:“住嘴,泄露本總管的機密,我嚴重懷疑你是燕國人的細作,來人啊,把他推出去斬了。”
家將們當然知道兩人是在開玩笑,也隻是在旁邊笑笑。
“老齊,我不明白,這麼薄的城牆,是怎麼承受攻城兵器的衝擊的,整整一個時辰啊,竟然沒有塌,這也太堅固了吧?”
齊鳴笑了笑,說道:“因為在石料堆砌之前,已經用鋼筋作為骨架了,強度就變得更高,而且石料是用水泥黏合的,現在已經完全乾透,比石頭還硬,你可以把這麵城牆看成一個整體,以燕國人的攻城武器,根本攻不破。”
“這水泥果然有大用處啊,咱大周所有城池都用水泥建造,豈不是固若金湯,什麼燕國,商楚還是突厥人,都彆想進攻大周!”
趙奢喜笑顏開的說道,大周在列國中一直處於弱勢地位,彆說進攻了,就是單純的防禦都難以防禦的住,有了水泥這等大殺器,至少不會再丟失城池了。
齊鳴卻意味深長的說道:“再堅固的城池,也挽救不了喪失戰意的民族,若隻想一味的龜縮,即便能夠防守一時,最終還是難逃被吞滅的命運,所以我要建立一支敢於出戰,而且每戰必勝的大軍,這才是橫掃天下的根本!”
趙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老齊,我支持你,從此以後我為你馬首是瞻,做你永遠的副將!”
齊鳴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做副將,難道不想做統帥嗎?”
“不想。”
見趙奢回答的如此乾脆,齊鳴都忍不住問道:“為何不想?”
趙奢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粗通兵法,武功也算湊合,但沒有你的陰險狠毒,所以注定做不成統帥,而且你那種打法,感覺會生孩子沒菊花,你是太監,也就沒辦法生孩子,可是我不行啊,還得傳宗接代呢。”
齊鳴鼻子都氣歪了,恨不得一腳把他從城頭踹下去,絞儘腦汁殺傷敵國大軍,居然被他這麼詛咒,還有王法沒有?
強忍著讓他飛出去的衝動,齊鳴咬牙說道:“行,你給老子等著,不是覺得我陰險嗎,早晚對付你!”
趙奢一時間摸不到頭腦,實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招惹了齊鳴。
好在齊鳴也沒有和他一般見識,從城頭上下來,說道:“我想敵軍今晚不會再攻城了,讓弟兄們明早收斂敵軍屍體,彆忘記加點料。”
趙奢心領神會,笑道:“放心,所謂近墨者黑,我和你一起打了這麼多天,你那陰損的路數多少學了點,知道該怎麼做。”
“我去你大爺的!”
齊鳴忍無可忍,一腳把這貨踹翻在地……
與此同時,蕭炎也被蕭媚骨用同樣的叫法踹翻。
“公主殿下,末將知罪,因為第一次進攻不利,末將隻想將功補過,不想周人的城池如此堅固,我軍的攻城兵器根本無法破解。”
蕭炎爬起來,態度誠懇的說道。
蕭媚骨冷聲道:“你知道齊鳴是個厲害人物,第一次損失了五千人時,你就應該撤退了,為將者最大的忌諱便是意氣用事,這次的教訓你一定要吸取!”
“末將遵命。”
“你說齊鳴建造的城池隻有一腳寬,卻如此堅固,這雖匪夷所思,但如果是齊鳴主持的,我也就不奇怪了,當務之急,便是弄清楚其中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