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齊鳴直接往旁邊一坐,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在這個時代,他有絕對自信,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夠攻破大淩河城,因為這座要塞不但有著堅固的城防,還有當世最為先進的武器,根本不用他指揮,就能擋住敵軍的進攻。
趙儉也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主將,即便不需要親臨第一線,也不能像齊鳴這樣悠閒吧,畢竟打仗不是兒戲啊!
還沒等他說話呢,趙奢已經腆著肚子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冷聲道:“武威侯,既然訓練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左顧右盼,按照操典,需要抽兩藤條,卸甲!”
趙儉驚訝的回過神來,看著趙奢手裡的藤條,以及他那眼底極力掩飾的得意,當即吹起胡子:“你小子這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是嗎,我雖然參與訓練,但還是武威侯,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遊擊將軍,敢打老子嗎,何況我真是你老子!”
趙奢眼皮都沒眨一下,撇嘴說道:“武威侯不知,老齊這套訓練方法,精髓就在於讓每一個將士,都將軍紀刻在骨子裡,用老齊的話說,沒有紀律的軍隊是沒有靈魂的,你若隻是來湊熱鬨,請你馬上離開,但是真心要訓練的話,就請你端正態度!”
一番話將趙儉懟的啞口無言,他確實需要融入到訓練中,才能夠學會先進的帶兵經驗,不過趙奢上來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著實令他不爽。
“本帥初來乍到,不知軍規也可以理解,不是嗎?”
“對啊,所以本將才要你有一個深刻的印象,提起軍規就下意識認為不能違反,做到這點才可以。”
趙儉再次詞窮,看來這藤條必然要抽在自己身上了,於是咬牙道:“好,本帥同意了,不過你小子也彆得意,總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
“軍法官,威脅上官是什麼罪名,如何懲罰?”
趙奢眼睛亮了,從小就被老爹嚴酷教育,還是老齊懂自己,有了報仇的機會,怎麼可能輕易錯過,當即回頭問道。
“不服上官者,出言威脅者,按照齊總管定下的軍規,需要抽十藤條,且一日不得進食。”
“好,就按軍規來吧,一共十三下,武威侯,受刑吧!”
沒等趙儉反應過來,趙奢出手如閃電,手裡的藤條啪啪啪直接抽在他的屁股上。
趙儉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正要怒視趙奢,猛然想到之前軍法官的話,如果再發生衝突,這小子估計還要借題發揮,絕不能給他機會,於是強忍疼痛,咬緊牙關一聲不坑。
‘武威侯真是條漢子,挨十三下沒出聲的,你可是頭一個,現在咱們開始軍姿訓練。’
趙奢眯著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將站軍姿的要領說了一遍,趙奢笑著說道:“按照操典規則,新人需要先站上一個時辰的軍姿,還要麵對太陽,武威侯,我就在這裡盯著你,千萬不能犯錯,畢竟兒子打老子要天打雷劈,可是軍法無情,彆讓我太難做啊、”
一旁的齊鳴暗暗點頭,老趙已經學到自己的精髓了,那就是不要臉。
趙儉哼了聲,麵向太陽將軍姿站得筆直,在他看來,不就是站一個時辰而已,作為軍中悍將,這點要求很容易達到。
同時他也產生了疑問,即便軍隊的戰法會革新,但和怎麼站沒有關係吧,齊鳴這樣訓練將士,是不是有點多此一舉?
在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一炷香的時間已過,趙儉開始感覺到不適了。
軍訓過的人都知道,站軍姿前五分鐘,隻要不是殘疾都能夠很標準的做到,但隨著時間的深入,那種奇怪的疲乏感,會悄然侵蝕全身,即便身強力壯者,想要維持軍姿的狀態也很費勁。
趙奢已經快五十了,身子骨是沒的說,但從未站過軍姿的他,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全身的關節都酸脹難忍,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微微搖晃起來。
“啪!”
屁股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趙奢已皮笑肉不笑的出現在身邊,撇嘴說道:“武威侯的軍姿已經不標準了,屁股翹那麼高,雖然很圓潤,但還是要挨揍。”
“你!”
趙儉差點就火山爆發,但考慮到頂撞上官的代價,他還是忍耐下來,隻是有點後悔,也未必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嘛。
“啪!”
又是一藤條,趙奢這回算是過癮了:“武威侯,你胳膊沒有夾緊,要像這樣,懂嗎?”
“啪!”
“你下巴抬那麼高乾嘛,收回去!”
“啪!”
“挺胸,收腹不懂嗎,下巴以下什麼都不能打到!”
趙奢一邊說著,一邊將藤條在趙儉的下巴下反複舞動,趙儉生怕被打到,隻能勉強保持最標準的軍姿。
這時,槍聲和喊殺聲已經停了下來,齊鳴伸了個懶腰,敵軍應該是被擊潰了,他應該到城牆上作秀了,至於趙奢怎麼報複老爹,等回來再看。
“老趙,一個時辰到了,讓武威侯休息一下,彆真累壞了。”
臨走的時候,齊鳴還不忘叮囑趙奢,人家千裡迢迢來救援,因為訓練搞出個好歹來,好像傳出去不太好聽。
“老齊,這你就錯了,還記得你和我說過什麼不,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身為武威侯,更要身先士卒,成為將士們的表率,連站軍姿都要遷就,乾脆就把他踢出去算了,免得讓將士們看笑話。”
趙奢無比了解趙儉,故意大聲說道,他知道老爹在部頭。
果然,趙儉聽了這話以後,當即把身子站得筆直,頗有些現代軍人的風範了。
“都是親的,何必呢?”
齊鳴無奈的搖著頭,轉身來到城牆處,剛好遇到一個傳令兵。
“齊總管,敵軍退了,一萬前鋒大半被殲滅,目前敵軍陣中重新組織,皇後娘娘請您上城布置防禦。”
齊鳴點了點頭,方才那次隻是試探性攻擊,真正的攻防戰現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