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素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可不是吵架了嗎?都住我這邊三天了!”
魏毅揚一臉驚奇:“這不能吧?戰勳多寵著她啊?”
“倆人觀念上發生了一點分歧。”謝靈素說道:“戰勳自己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身邊從來都沒有關係密切的女性。然後他就要求粟粟身邊也不能有關係密切的男性,甚至要求宋粟粟退掉學習班,就是因為學習班的老師是個男人。粟粟不答應,倆人就吵架了!”
“粟粟這個孩子,性格從小就獨。她要是那麼容易被說服,也不會一個人獨來獨往這麼多年了。她脾氣有點拗,比較認死理。阿勳又是富貴窩裡長大的,多少也有點霸道。所以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就這麼杠上了。”
“粟粟這個性格,其實不太適合做豪門少奶奶。她脾氣太硬了。但是我也不能說這個性格不好。但凡粟粟的性格軟弱一點,我們母女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也就是仗著粟粟脾氣爆烈,才讓我們平平安安了這麼多年。”
“粟粟從小就長的好看,不知道多少有錢人明著暗著的暗示她,想讓她做小。記得她上大一的時候,遇到一個暴發戶,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粟粟,於是找到粟粟,拿出二十萬,要讓粟粟給他做情人。粟粟那暴脾氣,直接就給掘回去不說,還直接把人掛牆上嘲諷。這件事情,成了當年的笑柄,粟粟也是一戰成名。從此再也沒有人敢在粟粟麵前說這些話。”
“就算是有人還賊心不死,也不敢直接舞到粟粟的麵前。你說,就她這麼個暴脾氣,怎麼可能為了婚姻,就把自己變成裹腳小女人,從一個鐵骨錚錚的女漢子,變成一個柔弱不能自理隻能依靠男人生存的菟絲花?”
“戰勳的想法,我也能理解。粟粟既然已經嫁入了戰家,那就是戰家的女主人。她的一言一行,是代表著戰家。所以她身邊容易聚集一堆不懷好意的壞人,打著這樣那樣的旗幟,來傷害戰家。所以戰勳不想讓粟粟跟那些異性有過多接觸,確實也是為了粟粟著想,為了戰家著想。可粟粟不這樣認為啊!”
“粟粟會認為,戰勳是在控製她,是不信任她,是在質疑她。所以粟粟就很生氣,就不想搭理戰勳。說白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就容易引發這樣的問題。”謝靈素實事求是的說道:“雖然粟粟以前也算是出身良好,但是這些年一直在社會底層打拚,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孩,暫時還考慮不到那個層麵。”
魏毅揚深呼吸一口氣:“原來如此!那這麼說來,這個矛盾不好調和!”
“是呢。”謝靈素說道:“所以我什麼都沒說,還是讓粟粟自己慢慢去體會吧!再說了,阿勳雖然是好意,但是一刀切的做法,確實是很容易引起反感和反彈。”
魏毅揚想了想,說道:“要不,我跟戰勳聊聊?”
“不用,讓他們小兩口自己磨合吧。”謝靈素說道:“我們不能一輩子陪著他們。這夫妻之間,誰不是這樣過來的?都是慢慢磨合,互相遷就。等粟粟和戰勳懂得這個道理,他們的矛盾也就慢慢的磨平了。”
魏毅揚現在是老婆說啥就是啥,完全無條件同意的。
“行,那聽你的。”魏毅揚笑著說道:“你餓不餓?我陪你吃點東西?想吃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不用,家裡都已經準備好了。”謝靈素靠在魏毅揚的肩膀上,一臉幸福的說道:“你能陪著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而宋粟粟回到房間之後,氣鼓鼓的趴在床上,抓著抱枕不停的捶打出氣。
“臭男人!臭戰勳!”宋粟粟咬牙切齒的說道:“敢跟蹤我!可惡!”
想讓她做個裹腳老太太?
休想!
翻身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東西,宋粟粟這才想起來,翟元九送給自己的禮物。
宋粟粟百無聊賴的打開了紙袋。
從裡麵掏出了一套非常精巧的茶盞和一小包精美的茶葉。
嗯?
她不去翟元九家裡喝茶,所以他就送給自己一套茶具和茶葉?
這腦回路——
不得不承認,經過今天,宋粟粟覺得翟元九忽然就多了人氣,覺得他一下子從雲端掉在了地上,變得跟自己沒什麼太大區彆的凡人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變的。
不過,這樣挺好的。
太高高在上的人,讓人挺沒有安全感的。
宋粟粟隨手就發了信息給翟元九:“謝謝你的茶具和茶葉。”
翟元九的信息回複的很快:“這茶葉可是好寶貝,我從朋友手裡硬摳出來的呢!我對這個不太懂,據說五萬塊一兩。反正我也喝不出個好賴,聽說你比較懂這個,就乾脆借花獻佛,送給你好了!”
宋粟粟笑著回信息:“你朋友對你還真是挺好的。這個茶葉可不是你說的這個價格。茶葉的名字叫潮州鳳凰單叢宋種1號,鳳凰水仙原產於廣東省潮安縣鳳凰山區。”
“傳說南宋末年,宋帝趙昺南下潮汕,路經鳳凰山區烏際山,日甚渴,侍從們采一種樹葉加以烹製,飲之止咳生津,立奏奇效。從此廣為栽植,稱為“宋種”,迄今已有900餘年曆史。”
“而宋種1號,則是鳳凰茶區現存最古老的一株茶樹。物以稀為貴,宋種1號年產量在兩斤左右,最高時價格達100萬元公斤。”
翟元九發過來一條語音:“真的假的?真的像你說的這麼好?那我豈不是賺了?”
“何止是賺了,大賺!不過,你確定這麼好的茶葉送給我了?”宋粟粟笑著問道。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雖然價值昂貴,但對我來說,也不是買不起。隻不過我不太懂而已。”翟元九笑著發了語音過來:“懂茶的人,才會品茶。好茶葉就要有好主人,這樣才不會埋沒了它的價值。不,應該說,你這麼懂它,這才是這份茶此生的榮耀!”
宋粟粟哈哈大笑:“翟元九,你這幾天吃什麼了?嘴巴變得這麼甜!”
翟元九也跟著笑:“大概是多吃了幾罐蜂蜜,嘴巴也跟著甜蜜蜜了呢!”
宋粟粟輕笑著搖頭。
這樣的翟元九確實是有點陌生,但是終於不讓人害怕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