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啊?我怎麼聽說,裴氏三房都是同一個媽生的?”宋粟粟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外人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戰勳點點頭,說道:“這個事情確實不怎麼光彩,所以外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哦?這話怎麼說?”宋粟粟更好奇了。
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歲數大了,不然她為什麼變得如此熱愛八卦!
戰勳伸手攬著宋粟粟的肩膀,輕輕撫摸著宋粟粟肚子,解釋說道:“這個,我也是從我媽那邊聽來的消息。據說,裴家老夫人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姐。當初跟裴家老爺子有婚約的是姐姐。可那個時候,正好是思想解放的時候,有婚約的那位,非常抗拒這個婚事,覺得包辦婚姻不幸福,所以非常努力的反抗。”
“然後做姐姐的,就又哭又鬨的逼著家裡給自己退婚。然而退婚是不能退婚的,這牽扯到兩家的聯姻和合作。於是,婚約就落到了雙胞胎妹妹的頭上,也就是如今的裴家老夫人。妹妹代替姐姐,完成了這個婚約。”
“妹妹嫁到裴家之後,卻因為性格木訥,一直沒有生育。然而,有一天,妹妹無意中撞見了自己的親姐姐跟自己的丈夫苟且在一起。原來姐姐失去婚約之後,原本想要做新時代女性,然而她出去了幾個月之後,發現沒有錢的日子苦不堪言,她根本就受不了這個清貧,於是偷偷回來了,想要跟自己的前未婚夫重修前緣。”
“裴家老爺子本來就更喜歡姐姐,不喜歡妹妹,現在見前未婚妻回來,哭著喊委屈,就認定是妹妹仗著家裡寵愛,強行奪走了姐姐的婚約,因此對自己的妻子更加不喜歡,於是在姐姐的小意逢迎下,跟姐姐重新和好如初。”
宋粟粟目瞪口呆:“這麼狗血啊!可是裴家老爺子已經跟妹妹結婚了啊!”
“是啊,所以姐姐就隻能像影子一樣,活在妹妹的影響之下。”戰勳回答說道:“而且,她還搶先一步,生下了長子,也就是裴廣海的大伯。”
“噗!”宋粟粟差點噴出一口狗血:“那裴家老夫人能忍受?”
“當然不會忍受。”戰勳說道:“可是那個時候,時代動蕩,正是最危及的關頭,姐姐認識了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可以出手保住裴家。於是,裴家就隻能委屈了原配發妻,默認一夫兩妻。隻不過,兩個人都用妹妹的名字出現在人前,也就是說,一個名字兩個人用。”
“真狗血啊!”
“嗯,後來,妹妹就認命了,剩下了二房,也就是裴廣海的父親。”戰勳繼續講述說道:“而姐姐又緊接著生下了老三,也就是裴柳萱的父親。”
宋粟粟疑惑的問道:“可是,妹妹才是嚴格的正經老夫人,這董事長的位置,怎麼就落到大房的頭上了呢?”
“這事兒就是裴家老爺子不地道了。誰叫他更喜歡姐姐,所以就偏愛姐姐生的兩個孩子呢?一個繼任了董事長,一個繼任了總裁。唯獨二房所出的兒子,隻得了一些股權罷了。”戰勳解釋說道:“二房也算是忍辱負重了。”
“二房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裴家老爺子就是這麼偏心。”戰勳回答說道:“好在裴家老爺子也知道,他娶了姐妹花的事兒,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對外都是一口咬死了,他三個孩子都是一個母親所出,三個孩子都是嫡出。然後,恰逢那個時候,二房生了一場重病,眼看著不行了,裴家老夫人就以繼承權為交換條件,隻要裴家老爺子救活兒子,他們二房就不再爭搶裴氏的繼承權。“
“裴家老爺子答應了。”宋粟粟說道;“所以,明明該是唯一嫡子的二房,卻隻能屈居人下,還不能對外解釋。”
“是這樣沒錯。”戰勳點點頭:“裴家的這件醜聞,知道的人不多。所以,大家都是默認三房都是嫡出。”
宋粟粟歎息一聲:“也難怪裴廣海會發狠的針對裴家,裴家實在是太委屈二房了。”
“誰說不是呢?”戰勳也說道:“如果不是裴家老爺子拎不清,也不會造成眼下這個局麵。不過,裴家的事情,咱們不必參與進去。至少表麵上,要擺出一碗水端平的樣子來。”
“那實際上呢?”宋粟粟戲謔的看著戰勳。
戰勳也絲毫不隱瞞自己的野心:“暗地裡,怎麼受益怎麼來!如果裴廣海不是跟花圃有關係,我也懶得關注裴氏的死活。但,既然他跟花圃聯手合作,我們也算是有共同利益的人,所以裴廣海想在q市偷偷培植自己的勢力,我就當看不見就是了。”
宋粟粟剛要說句感激的話,忽然話題一轉:“什麼叫裴廣海跟花圃聯手合作?他們可是正經的男女朋友!將來說不定會結婚的!”
戰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說漏嘴,趕緊描補:“是是是,看我這嘴,嘴瓢了不是?他們倆不僅情投意合,還能配合默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宋粟粟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另一邊。
楚芳離開莊園之後,拖著行李,先找了個酒店住下。
雖然戰氏開除了楚芳,但是並沒有封殺掉她,所以她去找下一份工作是毫無問題的。
可是見識過了富貴,她再也看不上那些普通的工作了。
她現在無比期望著能夠跟戰勳發生點什麼,然後一步登天。
所以,她一直躲在了酒店的客房裡,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浪蕩著,就是不甘心去找新的工作。
這天,就在楚芳再次尋找接觸戰勳失敗之後,剛回到酒店房間,就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床上。
楚芳頓時嚇了一跳:“你是什麼人?這是我的房間!”
對方是一個麵容看著略普通的女人,年紀不大,但是眼神很靈。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對方開口說道:“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報仇?”
楚芳心頭一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女人輕輕一笑,說道:“花圃仗著宋粟粟撐腰,頤指氣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整的好像她才是戰家少奶奶一樣。你心底也很不服氣的吧?明明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結果被花圃給破壞了,你就真的不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