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現在還在月子裡,不要想太多。”謝靈素寬慰宋粟粟:“既然現在想不通就不要去想,接受不了就不去接受。把一切交給時間,讓時間去裁斷。”
“我也是這樣想的。”宋粟粟擦擦眼淚,說道:“不過,雖然我跟她現在決裂,但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所以我拜托戰勳多給她派幾個保鏢保護著她去西南區上任。翟元九這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怕她會出危險。”
“應該的。”謝靈素長歎一聲:“我隻是萬萬沒想到,翟元九竟然會是那麼複雜的身份。剛見到他的時候,隻以為他是一個身體略帶孱弱但是書生氣十足的青年,我跟你爸爸,你外公外婆,還都覺得他跟你特彆的般配。現在想來,我們都被蒙蔽了雙眼。”
“是啊。我對翟元九也是愛恨交加。他傷害了我和戰勳,卻也給你一支珍貴的救命藥劑。”宋粟粟說道:“說實話,當初你懷孕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本身你剛做完肝移植手術,這種情況是絕對不能懷孕的。很容易病發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怕你支撐不住懷孕的辛苦和透支。我甚至打聽過好幾個醫生,都不建議你懷孕生孩子。他們甚至說,就算僥幸
生下來,隻怕你的壽命也有限了。”
“如果不是翟元九的那支藥劑,我恐怕就沒有媽媽了。”宋粟粟神色複雜的說道:“老天爺為什麼總是在考驗我?恨,沒辦法恨。愛,沒辦法愛。總讓我處在兩難的境地,反複掙紮。”
“如果他不曾給過這隻藥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恨他,去怪他,去怨他!可是他偏偏給了!”宋粟粟撫摸著胸口,說道:“可是在我當他是朋友,願意付出真誠的時候,他又紮了我一刀。”
“翟元九如此,花圃如此。我兩份最珍貴的友情,全都充滿了背叛。媽,我好挫敗!我覺得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宋粟粟沮喪的說道:“可能是我太渴望感情了吧。從小到大,我都不曾有過長久而真摯的感情。一旦擁有,就不想失去。”
謝靈素再次抱住了宋粟粟:“都是媽媽不好,是媽媽耽誤了你。”
“媽!彆說這種話。”宋粟粟說道:“我們誰都沒有對不起誰。我們是一家人啊!”
大概是跟謝靈素好好的聊了一通,原本壓抑在心頭的痛苦,略微輕鬆了幾許。
謝靈素自從知道了宋粟粟的心病,有事沒事就帶著魏燦過來陪著宋粟粟一起做月子。
宋粟粟的月子,是在莊園裡做的。
戰家老夫人來過幾次,但是因為她的老年癡呆,所以並沒有呆很久。
戰元庭頂起了戰氏所有的大事小情,讓戰勳有時間陪著宋粟粟陪著孩子們成長。
蘇羽妃和謝靈素就是常客了,倆人輪流過來住,或者一起陪著宋粟粟,陪她聊天。
所以,宋粟粟儘管生了雙胎,但是並沒有產後抑鬱,恢複的速度,那是日新月異。
時間一晃,四十天過去了。
宋粟粟的月子也做完了。
出月子這天,四個保養師一起給宋粟粟做保養。
按摩頭部、肩頸、四肢、軀乾。
又是灸又是蒸的。
徹徹底底的放鬆了一次。
做完了麵部保養,宋粟粟照照鏡子,發現自己已然恢複到了產前的狀態。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啊!
不僅可以保持青春,還能快速複原。
“粟粟,寶貝們的滿月宴,爸爸打算大辦一次。”戰勳一臉興奮的湊了過來,親親宋粟粟的臉頰,說道:“你有什麼想法?”
“爸爸怎麼說的?”宋粟粟反問。
“因為清淵是板上釘釘的繼承人,所以這次不僅要公開他的繼承人身份,還要公告所有人,戰家長女謝清歌,正式
繼承謝家。所以爸爸決定,我們一起去清河彆苑,給孩子們舉辦滿月宴。”戰勳回答說道:“這次邀請的賓客,比爸爸壽宴的客人還要多。q市雖然也能招待的開,但是多少顯得有些擁擠了。而清河彆苑,占了整整一個山頭,光建築占地麵積就達三萬平方米,加上院落,停車場,花園等,差不多有二十萬平方米。足夠應對一個超大的宴會了。”
宋粟粟好奇的問道:“這個清河彆苑,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是奶奶的產業。”戰勳笑著回答:“一般很少對外開放的。倒也不遠,在靠近臨市的位置。雖然不是依山傍海,但也是山水環繞,風景優美。那一片山林,都是奶奶的。”
“原來如此。”宋粟粟點點頭。
“這裡還有清河彆苑的一些圖片,你看一下,喜歡不喜歡?”戰勳當即將一個畫冊遞給了宋粟粟。
宋粟粟好奇的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就睜大了眼睛。
這清河彆苑簡直就是藏在山林中的精靈屋。
整體都是木質建築,少數磚石結構。
所以建的那叫一個大氣磅礴,精美絕倫,堪稱古典藝術之最。
宋粟粟是懂美學的。
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彆苑。
“太美了!”宋粟粟忍不住讚歎說道:“奶奶手裡還藏著這麼個好地方呢!”
戰勳頓時笑了:“我猜你就會喜歡!”
“行,那就這麼定了。”宋粟粟當即拍板:“咱們是不是要早點過去做準備?”
“不用。那邊常年都有人打理修繕。”戰勳笑著回答:“隻需要將我們日常用的東西,運送過去就好。那邊采購物品也挺方便的,有大型的冷鏈車,也有冷庫。那邊的食物儲藏,可以讓五百人吃上一年是沒有問題的。”
“那,咱們打算邀請什麼人呢?”宋粟粟問道。
“咱們戰家的族人,以及我姥姥那邊的客人,再就是謝家魏家的客人。除此之外,就是公司的一些元老級成員,和一些重要的客戶,和爸媽以及我的一些老朋友。林林總總算下來,差不多也有上萬人了。”
宋粟粟點點頭:“這麼多人,確實是需要這麼大的地方。”
“是啊。”戰勳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必要的工作人員。所以,要行動起來了。”
“嗯,那就這麼定了。”宋粟粟溫柔的笑著說道:“隻是,又要辛苦你了。”
“這不是應該的嗎?”戰勳輕笑:“我的女兒、兒子,我不辛苦誰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