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短,裴廣海打聽到的消息並不算多,但是也夠裴廣海和戰勳了解一下這對姐妹花了。
戰勳快速瀏覽完了裴廣海發過來的資料之後,馬上對秋影說道:“我要她們的詳細資料。要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
“是。”秋影的動作非常快,一會兒就拿到了全套的資料。
資料全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從出生的醫院、幼兒園的照片、小學的升旗照片等等等。
但是,從初中之後,她們的照片就很少了,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隻有一張模糊的姐妹合影,依稀有她們的影子。
然後就是一係列的檔案。
參加什麼比賽拿到什麼獎,或者是參加什麼活動,博得什麼榮譽,初中住校,高中住校,大學住校,周圍鄰居的評價等等等。
“這也太全了吧?”秋影一臉震驚的說道:“就算是普通人,也沒這麼詳細的資料啊!我總覺得,這份資料過於完整了!完整的都有點不對勁了!”
戰勳點點頭:“你也這樣覺得?”
“是啊。好像有人準備好了資料,專門等我們去調查一樣。”秋影眉頭皺的緊緊的,說道:“戰總,雖然說現在是數字化社會,所有的一切都無所遁形,可是數字化才多少年?二十年前的很多資料,很多都沒有數字化的,都是停留在紙麵記錄上。可是她們的信息,已經全部數據化!”
“不僅如此,我還讓人特地去她們居住的小區打聽了一下。他們的鄰居都表示,全小夏和全小秋的的確確就是那個小區的居民,隻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學霸學神,很少在外麵露麵。我想去找她們的同學打聽一下,可是隻找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說,全小夏全小秋姐妹倆,在學校裡就是非常出名的學霸,倆人都是跳級的,所以跟同學們關係一般,大家都不是很了解她們。”
“然後她們前段時間出國玩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似乎一直沒有工作。但是她們似乎並不缺錢花。可是全小夏他們家的經濟條件,隻能說一般,怎麼可能支撐的起,兩個孩子同時出國留學的花費呢?”
戰勳說道:“這的確是很大的疑點。然後呢?”
“我讓人查了她們的銀行卡流水。她們除了在國外有獎學金之外,還有一個富豪,給她們定期捐款。而且這筆款項還不低。我查了一下這個富豪,似乎跟我們戰氏還有點業務往來,不過那也是董事長那個時期的事情了。”
“兩個人回國之後,一個去咱們戰氏旗下的私立貴族學校高中部,任職美術老師。一個去了大學城的某大學,任職圖書管理員。問題就出在這裡。如果說全小秋碩士學曆,去高中部教美術課,還算是有跡可循的話,全小夏可是博士學曆,卻隻是做了一個圖書管理員,這就很不合理了!”
“我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全小秋上班之後,曾經在學校,偶遇了小小姐和小少爺。全小秋情緒激動,好幾次崩潰哭泣。她的同事說,她那天演技爆棚,演的好像真的似的。我覺得,這不對勁。”
戰勳眼神倏然一定。
確實不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
他想起來,孩子們那天去學校參觀之後,就跑到了公司,讓自己把媽媽找回來!
難道說……
“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她們。”戰勳說道:“不管她們是不是真的,我都得親自鑒定一番了。”
“我也是這樣覺得。”秋影說道:“哎,就怕她們還是贗品,白白讓我們激動一次。”
戰勳無奈的說道:“翟元九的惡趣味,我們偏偏沒有彆的辦法。”
此時已經回到家的謝粟粟和花圃,卻是有些驚魂未定。
“我們今天是不是穿幫了?”謝粟粟不安的問道。
花圃搖搖頭:“不好說,我們隻要死咬著不承認,他們就沒轍。”
說完,花圃握住謝粟粟的手,說道:“今天這一切,都是翟元九故意安排的。他在逼著我們,出現在裴廣海和戰勳的麵前。”
“對了,你見到裴廣海的時候,有沒有特彆的感覺?”謝粟粟緊張的問道:“就是,有沒有那種眼熟或者是心動的感覺?”
花圃認真感受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如果不是我一直牢牢記住了他的樣子,說實話,他站在我麵前,我可能都不會多看一眼。我叫出他的名字,是因為我牢記他是我的任務目標,僅此而已。”
謝粟粟心底一聲歎息。
莫名同情裴廣海。
裴廣海對花圃也算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然而,花圃是全程把對方當哥們當合作夥伴,是一丁點羅曼蒂克的想法都沒有。
所以失憶之後,對裴廣海那就更沒感覺了。
花圃繼續說道:“反正我們的賭約,就是一年之內,死活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我猜,戰勳和裴廣海應該開始打聽我們的資料和消息了。我倒是沒什麼,主要是你。如果戰勳帶著孩子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可一定要撐住啊!”
謝粟粟用力點點頭:“我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不管戰勳和孩子們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我們絕對不能輸給翟元九!”
花圃剛要說話,就聽見房門被敲響:“小夏,小秋,你們姐妹倆躲在裡麵說什麼悄悄話呢?這都幾點了?還睡不睡了?”
“知道了,馬上就去休息。”謝粟粟高聲回答了一句,然後壓低聲音對花圃說道;“以防萬一,咱們要不要躲一下?”
花圃搖搖頭:“現在躲,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先等等看,反正眼看就是暑假了,咱們倆都是學校,肯定要放假的。到時候再找機會躲出去!”
“好。”謝粟粟一口答應了下來。
謝粟粟沒想到,戰勳會直接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以至於她是真的沒做好準備。
周一上班。
謝粟粟剛打卡,一轉身,就跟戰勳走了個麵對麵。
謝粟粟的心,瘋狂一跳,隨即平息了下來,麵無表情眼睛平視的跟戰勳擦肩而過。
然而就在她即將離開的時候,手腕卻是毫無征兆的被戰勳抓住了。
“粟粟,你是在裝不認識我嗎?”戰勳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