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媽媽一眼就注意到了謝靈素。
“哎，大妹子，我總覺得你眼熟——”全媽媽主動跟謝靈素打招呼。
謝靈素趕緊說道：“原來是大姐啊，我們在超市見過的，你忘了？”
全媽媽似乎想起來了，笑著說道：“是是是，看我這記性。不過，大妹子，你這一身好氣質，不該來我們這種地方才是。”
“沒有沒有，都是普通人。”謝靈素趕緊說道：“我是來給家裡的長輩挑選衣服的，是一個遠房長輩，要過壽，這不就過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這樣啊，那確實是得來這裡看看。外麵的那些店鋪，都沒有賣八十歲老人的衣服。不是尺碼不合適，就是款式不合適。要我說，還得是這樣的衣服才舒服。”全媽媽笑容滿麵的說道：“大妹子，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啊？”
“我老公啊，他——”謝靈素咽了一口口水，繼續編瞎話：“在一個公司做中層管理，就是一個部門小領導，一個月拿個兩三萬。”
“哎呦，不少了不少了。”旁邊的一個大媽沒忍住湊了過來，說道：“一年三四十萬呢，攢兩年都能給孩子買房子交首付了。你家裡幾個孩子啊？”
“兩個。”謝靈素好脾氣的回答。
然後
謝靈素很快就被一群大媽包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打聽著家裡的情況。
謝靈素以前落魄的時候，也經曆過這個階段。
她跟謝粟粟對這個場景，是一點都不陌生。
這熱情好客的鄰居，基本上都是一個模式，那就是能說，吧啦吧啦說上幾個小時都不帶嫌累的。
謝靈素馬上調整自己的狀態，迎合那群大媽，跟著一起聊著家長裡短的，這不，很快就打入了內部，成了全媽媽這個小圈子裡的一員了。
“大妹子，你這衣服不便宜吧？是孩子孝敬的？”一個燙著小卷頭的大媽湊了上來，摸摸謝靈素身上的衣服：“真舒服啊。”
“啊，是。這是孩子們花了一個月工資給我買的。”謝靈素硬著頭皮回答：“我跟她說不要買，非得買，攔都攔不住。平常也不舍得穿，這不出來逛街，才穿上的。”
這句話，極大的取悅了現場的一群大媽們。
因為她們也是這樣的。
“對對對，我家孩子也是這樣。不讓亂花錢，非不聽，這不，花了一年的獎金，給我買了個大金鐲子。你們看，閃不閃？”一個大媽炫耀的伸出了手腕。
其他人馬上開始奉承：“還是你兒子孝順啊！你沒白疼他，現在是終於能夠享
福了！”
謝靈素也隨大流的跟著拍馬屁：“這個金鐲子不便宜吧？現在黃金四百多一克，這麼大一個，怎麼也得兩萬多吧？”
那個炫耀的大媽高興的跟展示尾巴的雉雞似的，說道：“那可不？實心的呢！”
“要說孝順啊，還是全媽媽家的兩個女兒孝順。咱們誰能想到，兩個閨女這麼有出息呢？”一個鄰居開口說道；“全媽媽，你現在可是享閨女的福嘍！”
全媽媽笑的合不攏嘴：“還行吧。主要是她們的婚事，讓我犯愁。是，孩子們是孝順，隔三差五的就回來陪我吃頓飯，給我送禮物，大閨女給我買了一套房子，小閨女包了我一年的衣服首飾鞋子。可她們一直不找對象，我這心裡就不踏實，你們知道吧？”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都這樣，真是急死人的呀！”其他的大媽們紛紛附和，家家戶戶都有個不省心的孩子。
謝靈素看著全媽媽身上的衣服鞋子和首飾，心底嫉妒的冒泡。
她這算不算是自動找虐？
明知道自己家閨女，叫彆人媽媽，還非得上來，聽人家炫耀。
越聽越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