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沒有說話，定定的看著杯子底下的“輕輕贈送”幾個小字時，呼吸忽的一頓——
一個出神，她的指尖在玻璃片上劃破一個口子。
細卻尖的疼痛傳來，她悄悄咬了咬唇，默默地掩飾下來。
儘管如此，這副模樣還是一清二楚的落在了封辭行的眼裡。
他眸光恍惚，思緒忽然穿梭回幾年前，直到白晚舟出聲，他才回神。
白晚舟站起身來，緩緩開口，指尖垂在身旁：“您的杯子多少錢？我可以賠償給您。”
“賠？”
封辭行忽然嗤笑了一聲，“你也就知道靠‘陪’了。”
白晚舟臉色一白，手指微微開始顫抖。
她知道，封辭行很生氣。
因為她把顧輕輕送給他的杯子摔碎了。
她抬起眼，看著對麵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卻是一副刻薄的表情，指甲陷進肉裡，自嘲地開口。
“不然呢？我看封總也沒排斥啊。”
封辭行一聽，臉色頓時變了顏色，眉宇間也氳滿了陰沉。
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硬質的皮鞋踩在地板上，清脆又沉重，空氣中的氣氛也隨之凝結。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白晚舟的身邊，高大的身子在她麵前灑下一片壓迫感極強的陰影。
白晚舟定定的看著他，臉上依舊強裝淡定，可微微顫抖的手臂卻暴露了她此刻的不安。
封辭行伸出微涼的大手，慢慢的撫上了她細長的脖子，手掌在她纖細的脖頸間細細摩挲。
白晚舟急速跳動著的脈搏傳入掌心，封辭行不由地嗤笑：“白晚舟，你以為，現在還是五年前嗎？”
白晚舟心跳速度猛地升高，睫毛顫顫，咽下心裡的慌張，“封……”
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封辭行眸色微暗，一下將她甩開。
白晚舟猝不及防，腳踝一扭，差點摔在地上。
她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他的西裝下擺，抬起頭卻對上封辭行那雙充滿厭色的眸子。
“放開。”
他冷冷開口。
白晚舟忽然感受到腳踝上的刺痛，咬著牙一點一點的鬆開他的西裝。
封辭行眸光微閃，就在白晚舟要鬆開他的時候，他突然變了主意，反手一把拉住她，將她推到辦公桌案上。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
白晚驚慌失措起來，她不敢劇烈掙紮，怕扯到自己的傷口。
封辭行大手撫上她的腰身，白晚舟背著手要去推他，卻見他冷笑一聲，隻手解下領帶，快速的綁住她的手。
“安靜點。”
低沉沙啞的聲線中毫不掩飾的冷情，白晚舟嚇得眼淚差點掉下來，皮膚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似乎過度到了她的臉上，她雙眼漸漸漫上水霧。
是懲罰，也是羞辱。
撕裂的疼痛再次加劇，白晚舟痛呼出聲，眼淚順著臉頰流出來，“滾！滾！封辭行你給我滾！”
白晚舟啞著嗓子吼，接著大口大口的喘息，“我恨你。”
封辭行動作一頓。
這還是第一次，她在做的時候推開他。
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大手鉗過白晚舟的下顎，抬起她那張淚流滿麵的慘白臉蛋。
“你恨我又如何？彆忘了，你當初對我做過的種種一切。”
他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起，接著狠狠的堵住她的紅唇。
鐵鏽般的腥味在唇舌中漫開，白晚舟沒有力氣掙紮，閉上眼，任由眼淚在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