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辭行挑起眉峰,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閃過強烈占據的鋒芒。
“你說,那個混蛋如果看到當年的窮小子掌控了他的女兒,讓他的女兒欲罷不能,死也不願意離開,他會怎麼想?讓我猜猜,他一定恨不得殺了我。”
“你!”
白晚舟的心一刺,瞳孔驟然緊縮,無力反駁。
接著,男人沾染著寒氣的薄唇不由分說地覆上了她的唇,侵入其中。
白晚舟反應過來,劇烈地反抗,卻壓根拗不過男人健壯的身軀。
封辭行輕鬆地鉗製住她反抗的雙手,語調諷刺,“你渾身濕漉漉地給我看,不就是為了讓我狠狠滿足你?”
“封辭行!”
白晚舟的雙手動彈不得,火辣辣的疼痛從手腕蔓延開來,屈辱的淚珠如同掉了線的珍珠一滴滴滾落。..
為什麼?
為什麼要當著她父親的墓碑前給自己難堪?
她的內心一揪,驀地睜開氤氳水汽的眸子,突然一用力,反過來狠狠地咬上了封辭行!
封辭行吃痛地擰緊眉頭,放開白晚舟。
“啪——”
白晚舟不假思索地給了男人一巴掌,包裹著怒火地低吼:“滾!封辭行!你不配出現在這裡!”
封辭行英俊的臉頰很快浮現一道紅印,嘴角滲透出猩紅的血跡,鐵鏽的腥味在口腔內壁蔓延開來,深不可測的眼底迸出了暴虐和陰沉。
他緊緊地盯著歇斯底裡的白晚舟,舔了下嘴角,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白晚舟的額頭不停地冒出冷汗,臉頰上蒼白如紙,渾身上下早就被細密的雨幕打濕,靜靜佇立在陵園裡,仿佛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直到內心的酸澀一點點平複,她才離開陵園。
不過,她卻沒有直接回酒店,漫而是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
不知何時,雨勢漸漸小了起來,直至最後停下。
迎麵走來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對方走路又急又快,沒等白晚舟躲避,就被男人撞得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敢撞老子?找死嗎?”
對方怒火衝衝的聲音粗糲難聽,白晚舟輕輕蹙眉,抬起頭。
隻見那男人身材魁梧,白背心,黑色短褲,後背刺著一大片的紋身,五官凶悍又銳利,尤其頭上的一道疤痕,像條蟲子一樣蜿蜒至眼角,醜陋可怖。
刹那間,白晚舟水汪汪的眸子裡驚愕無比!
是他!那個她恨不得殺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