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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承澤漆黑的瞳孔倒映著白晚舟白皙柔美的臉頰,忽而一笑:「你強裝鎮定的表情真可愛。」
「閉嘴!」
白晚舟驟然打斷了封承澤的話,恨不得此時此刻自己聾了!
為什麼要聽到封承澤的聲音!
她的雙手發顫,唇瓣失去了血色。
雖然她不記得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打從心眼裡感覺到恐懼!
這件事幾乎成為了五年裡牢牢囚困白晚舟的枷鎖,是揮散不去的夢魘,是午夜夢回乍然驚醒的存在!
萬一、萬一自己真的和封承澤做過什麼……
「親愛的,你害怕的樣子也很迷人。」
白晚舟猛地拉回思緒,這才發覺封承澤不知何時湊到了自己麵前。
男人的味道籠罩著白晚舟,她的瞳孔驟然緊縮,立刻伸手將他推開!
「封承澤!離我遠點!」
白晚舟歇斯底裡地警告低吼,隻要想到自己的身上沾染了封承澤的味道,她就惡心!
「好,我不動你。」
封承澤攤開雙手,好像特意為了表現他有多麼大的誠意,接下來的幾分鐘他都沒有再動作,看向車窗外,悠閒的神態仿佛在等什麼人來一樣。
白晚舟緊緊地抿起嘴唇,緩和片刻,直到紊亂的心跳漸漸平息,她才不屑地瞪著封承澤:「我警告你,就算你想用五年前的事情威脅我也沒有用!我死也不可能讓你心滿意足!」
白晚舟心想,大不了魚死網破!
封承澤聳了聳肩,語氣遺憾惋惜:「親愛的,我沒有那麼無聊。」
「你總是把我想得很壞,想像我是你的對立麵,然而事實上我一直想用我的力量幫助你。」
封承澤眯起眼睛:「就像我這一次想幫你離開封辭行一樣。」
白晚舟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封承澤,心底翻滾升騰劇烈的詫異,不過還是維持著麵上的冷靜:「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你想離開封辭行,甚至還請了律師準備打官司。」
「你……」
白晚舟的脊椎猝然升起一股冰涼的寒意,從腳底蔓延至額頭,甚至澆滅了她的怒火!
封承澤離開五年,按理來說國內發生了什麼,他都鞭長莫及。
但是對方不過回國幾天,卻對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
封承澤這個人……令人生厭又無比危險!
「是又如何?」
白晚舟不耐煩地扭過頭,漸漸失去了繼續待在車裡的興趣:「我打不打官司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我對你這麼上心,你卻沒有一絲絲感動,親愛的,你真讓我傷心。」
封承澤抿了抿唇,表情滿是遺憾。
「不過……」
他話鋒一轉,目光突然變得犀利毒辣。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下對我的成見呢?隻要我們聯手,搞垮封辭行,讓他失去權利,這樣你能得到夢寐以求的自由,我也有好處,不是嗎?」
白晚舟靜靜地凝視封承澤,淡漠的眼神好似要把對麵這個男人看透,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漸漸繃緊。
封承澤繼續說:「承認吧,我們都是一種人,我們有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搞垮封辭行!」
「五年了,封辭行沒有向你求婚,他甚至連一段穩定的關係都吝嗇地不施舍給你,甚至要和顧輕輕訂婚。」
「他既然這樣對你,你又何必在這種人身上浪費青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