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
白晚舟的喉嚨艱澀，險些說不出話，努力繃緊喉嚨擠出乾巴巴的聲音：“但我沒有告訴顧輕輕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也不可能說，至於相信還是不相信，那是你的事。”
話音落下，像是一柄鐵錘重重地砸在虛空之中。
封辭行看白晚舟毫不心虛的神色，皺了皺眉，目光中仍然閃爍著狐疑。
白晚舟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
封辭行尖銳的懷疑落在自己的身上像是被針紮般泛著細密的疼。
當懷疑產生的時候，不管她如何解釋，她在封辭行心裡就會有不可饒恕的罪行。
“算了。”
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不能察覺，疲憊地選擇了放手。
白晚舟攔了輛車，伸出手要去打開車門：“我和你說不清楚，隨便你怎麼想。”
終究是她太心軟，才會留下來和封辭行解釋！
封辭行掀起眼簾，語氣裡染著冰冷的玩味，仿佛一隻吐著信子的毒蛇：“你這麼著急走，被我說中了？”
白晚舟動作一頓，真的很想回頭再給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把封辭行腦子裡的積水扇出來！
但是……算了。
漆黑濃密的睫毛低垂，在眼瞼出淡淡地灑下斑駁的倒影，白晚舟骨子裡透出深刻的疲憊，再也提不起興趣對封辭行多說一句話！
就在白晚舟即將下車的時候，封辭行驀地開口，伸出手拽住了她的手腕，使勁地往回一拉！
“封辭行！”白晚舟氣得念名字的時候破了音，雙目赤紅，尖銳的牙齒狠狠地咬上嘴唇，能感覺到嘴上的一塊皮都被她咬掉！舌根彌漫著鐵鏽的苦味！
白晚舟抬起充斥紅色血絲的眼睛，低低吼道：“你到底要乾什麼！”
“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白晚舟覺得可笑。
難道她不走，繼續留下來讓封辭行懷疑自己？
“封辭行，我已經和你無話可說，快點放開我！”
“哦？”對方卻饒有興趣地揚起眉峰：“這麼說，你也不想知道你找的律師都對我說了什麼？”
白晚舟怔住，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睛，猛地扭過脖子看向封辭行！
遲瑾謙……這麼快就找過封辭行了？
白晚舟警惕地盯著封辭行，而他卻倏地放開了手，頎長的身子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
他的態度明顯就是：
白晚舟可以走，但是他和遲瑾謙兩個人的談判結果，他會做出取舍。
白晚舟猶豫了一下，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心戰勝了憤怒。
她重新在封辭行的旁邊坐好，開門見山地問：“好，我就聽一聽，你們都說了什麼？”
封辭行的喉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下巴微微上揚。
“怎麼？害怕他輸？”
白晚舟一時被噎住，揉了揉鼻尖，雖然封辭行的態度令人厭惡，但她的確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