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獨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風吹過,感受到一絲絲涼意。
想到自己幾個月後就會離開封辭行,她默默地在心底歎了口氣。
終於……
可不知怎的,她嘴角的笑意消失,眼尾噙上了一抹孤獨落寞。
在通風的走廊坐了一會兒,白晚舟感覺身體的不適感好多了,剛打算起身趁著沒人留意的時候打車回基地,忽然間,葛欣欣從台球室走出來,朝著她大步闊斧地走過來。
葛欣欣臉上揚起如沐春風的笑意,走過來說道:“這次真是謝謝白負責人了呢。”
謝她?她可沒做什麼。
白晚舟蹙緊眉頭,微微退後一步,和假惺惺的葛欣欣下意識地保持距離。
“要不是白負責人這一次這麼識趣,給我和封總單獨相處的機會,我也不可能和封總的關係親近不少。”
葛欣欣一邊說一邊用得意的眼神掃向白晚舟,用又尖又細的嗓音說道:“您說對吧?白負責人?”.
白晚舟聽到這裡,冷冷一笑,布滿寒霜的瞳仁靜靜地凝視葛欣欣,仿佛已經洞察了一切。
“隨便你怎麼認為。”
話落,她懶得再搭理葛欣欣,轉身離去。
身後,葛欣欣見她神色毫無波動,瞪著她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頭,怒氣衝衝地跺了一下腳。
哼!裝什麼裝!
而白晚舟離開之後,便徑直去了更衣室。
她換下騎馬的專用護具和衣服,從更衣室裡麵出來。
忽然,,門後的陰影裡伸出一隻結實有力的手,緊接著下一刻,白晚舟失聲驚呼,被人強勢地鎖在對方和冰涼的牆壁之間!
白晚舟嚇了一跳,抬起頭,透過模糊朦朧的光線,看清楚了對方深邃冷峻的五官。
“封辭行?!”
白晚舟皺了皺鼻尖,他沒在台球室和葛欣欣眉來眼去,跑到這裡來乾什麼?
她不適地抬了一下胳膊,卻發現整個人仿佛被封辭行鉗製住,無論怎麼反抗都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封辭行宛如潑了墨般的漆黑深眸闔起,朝她雪白的頸部漸漸靠近,薄涼的呼吸一下一下噴薄在她耳邊。
下一秒,她聽見封辭行喉嚨裡溢出一聲譏諷入骨的嘲笑。
“你故意的?”
白晚舟一愣:“什麼?”
他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簡直令她摸不著頭腦。
封辭行一眼不眨地觀察著白晚舟的神色,那雙疏離淡漠的眸子像是能看穿她的任何想法。
他彎腰躬身在她麵前,雙手用力地攥緊對方的手腕:“白晚舟,你可真行。”
他的嗓音冰冷:“你故意讓葛欣欣接近我,想讓我提前結束合同?”
“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你在說什麼?”
白晚舟這下更是一頭霧水了。
封辭行今天的腦子不會是進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