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葛欣欣含恨地瞪了一眼白晚舟,緊接著對封辭行擠出一個楚楚可憐的微笑。
“這一局還沒結束呢,我們趕緊進去吧。”
封辭行睨了一眼白晚舟,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後,他才冷冷鬆開手,走到葛欣欣麵前淡淡開口。
“走吧。”
封辭行冷峻的五官清冷寡淡,瞧不出一絲溫度。
葛欣欣忙不迭轉身跟上。
白晚舟看著他們的背影,蹙了蹙眉頭,轉身從和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離開。
馬場地處偏僻,不好打車,白晚舟硬著頭皮走了快半個小時的小路才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
坐上車的那一刻,仿佛流浪的羈鳥回到了溫馨的巢穴,白晚舟無意識地舒了一口氣。
她靠在窗邊望著落日的餘暉,不知不覺閉上眼睛淺淺睡了一覺。
醒過來時,她已經能看到新能源基地的大門。
結完賬,白晚舟下了車,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舟舟姐!”
白晚舟腳步一頓,順著聲音響起的方向回頭。
夕陽西下,穿著工裝的少年朝自己揮手奔來,深藍色的工裝已經被餘暉染上了金色的邊沿,愈發襯得對方乾淨清爽,黑色的短發,眉尾細長,餘暉描摹著他清秀白皙的輪廓。
白晚舟笑了笑,回道,“南言?你怎麼在這?”
南言是白晚舟進車間第一天遇到的工人之一,自從白晚舟展現了專業的長板後,他總黏自己黏得厲害,時常跟在自己身後問東問西。
畢竟他比自己年紀小,白晚舟不自覺產生一種作為姐姐的心理,他要黏就由著他,隨他去了。
“是啊,我剛去門口超市買盒煙。”
“嗯?”白晚舟一愣:“你還抽煙?”
她再一次上上下下將南言打量一番。
他笑起來會露出兩顆小虎牙,特彆招人喜歡。
不過,她好像從來沒有在他身上聞到過煙味。
“不是我。”南言眨了下眼睛:“是我給郭主任帶的,他今天在車間待了一天,再不來幾根可能要叫救護車了。”
“哦……”
白晚舟恍然大悟,
說起來,她今天突然被封辭行帶去馬場,車間一大堆實驗數據驟然全部交給了郭雲濤,對方一整天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行。”白晚舟點點頭:“你快去給郭主任送去續命吧。”
然而,就在白晚舟話已經說完的時候,南言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用一雙深褐色的瞳孔盯著她。
白晚舟不自覺地擰了擰眉頭,歪頭疑惑地問:“你的眼睛怎麼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