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反悔也沒有用了。
“等我回去將實驗的全部流程都整理出來一份文件,第一個先給你。”
白晚舟腳步匆匆地奔向車間實驗室:“你一定要把實驗的所有流程都記住背熟,尤其點火設備的操作,不能有一丁點馬虎!”
南言用力地點了下頭。
白晚舟在車間實驗室裡待了兩天,最終將密密麻麻的資料整理成文檔第一時間給南言發送過去。
接著她又將文件發送給了其他參與實驗的人後,才勉強舒了口氣。
中午時分,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白晚舟打開一看,居然是封辭行的消息。
“來一趟集控中心的辦公室。”
白晚舟的眉頭不自覺擰緊。
這男人突然找自己乾什麼?..
她疲憊地呼出一口氣,收起手機,獨自走到了集控中心的辦公室。
站在門外,白晚舟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接著,她伸手敲了敲門。
“進。”
聽到裡頭傳來的話,白晚舟推門進入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裡隻有封辭行一個人,他獨自坐著,在看到她進來的一瞬,冷冷抬眼看她。
白晚舟見房間裡沒有其他人,他的麵前也沒有擺放任何文件,登時不耐地皺起眉頭。
既然沒有彆人在場,她也就不需要再偽裝和封辭行之間的關係,說話的語氣染上了一絲不客氣。
“封辭行,你又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封辭行的身子後靠,姿態慵懶,漆黑的瞳底微微映著冷意。
白晚舟一點都不想再麵對封辭行,更不想猜測對方的心理。
五年的死心塌地卻換來了錯付真心,疼痛和屈辱早就將僅存的一丁點愛意侵蝕得屍骨無存。
“沒有事的話我就走了。”
“這麼著急就走?是為了去見那隻小奶狗嗎?”
封辭行諷刺的話語像針一樣深深地紮進耳膜,白晚舟腳步一頓。
平白無故地,她有一種自己朋友被侮辱,連帶著自己的尊嚴也被對方按在地上摩擦的憤怒感!
“你胡說八道什麼?”
“嗬,被我說中了?”
封辭行掀動薄唇,絲毫不管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有多麼冰冷:“白晚舟,離開了我,你怎麼會看上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子?”
“給我做秘書做夠了,準備去給小孩子做保姆?”
“你閉嘴!”
白晚舟咬牙,看向封辭行的眼神布滿了寒霜。
“我和南言的關係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根本不是你口中那麼惡劣齷齪!”
“哦?”封辭行尖銳地揚起聲調:“那他為什麼給你送藥?還一直在你身邊糾纏不清?”
白晚舟憤怒的火苗幾乎要將冷靜燃燒殆儘,她緊緊盯著封辭行那張峻峭的臉,雙手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深呼吸,倏地冷冷一笑:“這些和封總您沒有任何關係,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
話落,白晚舟已經不想再去看封辭行臉上的神色,她快速地轉過身子想要離開。
可她卻完全沒有看見腳邊擺放的陳舊的資料堆,一腳踩上去,身子驟然失去重心!
“啊!”
白晚舟的嘴裡發出一聲驚呼,身子完全不受控製地向下倒去!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地板越來越近,白晚舟額頭霎時間冒出冷汗,呼吸一窒,條件反射地想捂住小腹!
如果她摔下去,肚子裡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