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就是……”南言一隻手扶著拐杖,另外一隻手捏了捏襯衫的邊角,思來想去才下定決心地開口:“下個禮拜有場宴會,我需要一個女伴,舟舟姐,你願意當我的女伴嗎?”
說話間,南言看向白晚舟的眼神裡充滿了小心翼翼的期待,以及暗暗藏著的一抹勇氣……
南言本來就皮相極佳,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你,像一隻濕漉漉的小狗可憐巴巴地期待你帶他回家……
拒絕的話就在嘴邊,白晚舟嘗試了好幾次卻還是沒辦法說出口,蹙了蹙眉頭,轉而說道:“既然要帶女伴去的話,下個禮拜的宴會一定非常正式吧?我和你一起去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之前擔任封辭行秘書的那幾年,白晚舟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數不清,觥籌交錯間,每個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抱著複雜的目的,應付起來必須斟酌著回答。
除此之外,白晚舟還有一個顧慮,就是怕宴會上遇到熟人。
“不會的!”
仿佛看透了白晚舟的心思,南言忙不迭地解釋道:“隻是一個壽宴而已,不像商業宴會那麼複雜。”
聽到是壽宴,白晚舟緊皺的眉頭這才漸漸神展開……
如果是一場私人性質的壽宴的話,那她倒不介意幫一下對方。
見白晚舟的態度似乎有所軟化,南言繼續乘勝追擊道:“隻要你陪我出席一下亮個相就好了,要是你不喜歡的話,我們亮相完可以立馬就走!”
被南言的誠心所打動,白晚舟忍俊不禁地點了下頭:“好吧,我可以幫你一次。”
白晚舟對南言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感,何況對方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有必須拒絕的理由。
“不過你這腿……”
南言眼睛一亮:“你放心!我肯定能在壽宴之前痊愈!”
又說了幾句話,南言一臉興奮地離開。
看著南言離開的背影,白晚舟的腦袋內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南言,該不會是哪家的公子哥吧?
仔細想想,南言在實驗中被爆炸波及受到重傷,住院的這段時間白晚舟始終沒有見到過對方的家人來看望。
搖了搖頭,白晚舟將這個想法暫時放在一邊。
檢查完車間,白晚舟又不得不打車去市區,處理公寓的問題。
她思來想去總把自己的東西放在物業代替保管不是一個好辦法。
然而當實際看到自己的東西堆滿了物業的儲物間時,白晚舟的血壓忍不住飆升!
不光沙發、洗衣機等大型家具,還有亂七八糟的鍋碗瓢盆、手紙、內衣內褲等等東西全都像垃圾一樣隨意地扔在地上!
被無情扔掉的不光東西,還有白晚舟的尊嚴!
就算這套公寓是封辭行名下的,但這實在太過分了!
刹那間,渾身的血液都一股腦地上湧,白晚舟緊緊地咬著嘴唇,氣得耳膜邊嗡嗡地響,心臟提到嗓子眼撲通撲通直跳!
她猛地把包包放到一邊,豁出去了掏出手機,不假思索地給封辭行打去了電話!
因為打的是封辭行的私人電話,所以響了沒有兩聲對方就接通了,封辭行熟悉又沉穩的嗓音響起:“出什麼事了?”..
這男人問的第一句話是出了什麼事,到底是關心自己還是盼著自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