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站在封辭行身邊,感覺到身邊人的低氣壓,抬頭看向男人的側臉,她想要看看這個狗男人到底在不在乎白晚舟。
在白晚舟的敘述裡麵,封辭行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已經惡心透了白晚舟了,但是現在一看,好像並不似白晚舟說的那樣,甚至,她看出來身邊的男人,眸中那深深的擔憂。
這恐怕隻有局外人能看得清楚。
封辭行在門外心裡麵像是被針紮一樣,可是又因為何苒在一邊,不能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可殊不知,擔心一個人是隱藏不住的。
五分鐘內,他已經看了門口幾百次,看的何苒都覺得脖子痛。
心裡不斷吐槽,既然喜歡的要命,為什麼非要嘴上不饒人呢?
她十分惋惜,如果封辭行不那麼固執,專心的聽聽白晚舟的解釋,也不至於現在愛而不得。
如果白晚舟能夠幾句話解釋明白,不那麼倔,他們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就在封辭行看向門口的第五百次,何苒終於忍不住開口。
“你還是喜歡晚晚的吧?”
封辭行的脖子僵硬住了,隨後是整個身體,他沒有說話,是沉默也是回答。
何苒不在乎他回不回答,男人的一舉一動,自己都看在眼裡,“如果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的話,就不要在對她冷冰冰的,她這輩子受過的傷,吃過的苦太多了。”
封辭行還是沒有說話,氣息卻變得沉重了一些,他不再一眼一眼轉頭去看了,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婦科診室的門口。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受過的苦呢,隻是,白晚舟好像已經不接受他的愛了。
或者,她誰的愛都不想接受。
“我也隻是站在白晚舟的角度說話,要是讓封總不痛快了,還請你見諒。”何苒見他並不說話,心裡麵多少還是有些打鼓的,畢竟她也沒有多了解過封辭行。
卻沒想到封辭行卻開口了,他聲音有些嘶啞,“多謝。”
……
診室內。
白晚舟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醫生看著診斷單說,“你這陣子彆太過勞累,對胎兒很不好,而且胎兒已經有了流產的跡象。”
白晚舟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什麼,流產?!”
幾年前失去孩子的那場噩夢,讓白晚舟僅僅是聽到流產兩個字就心臟猛的收縮,牽連的肚子都有些痛。
醫生見她都已經嚇得有些白的臉,趕緊勸慰,“你先不用害怕激動,也就是有了一些不好的跡象,隻要你現在吃一些保胎藥,還有好好休息,不要有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就沒什麼事了,胎兒的前三個月,隻要不是什麼先天性的問題,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白晚舟這才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和後背都嚇出了一層汗。
醫生皺著眉頭,“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不管自己有沒有懷孕,不要什麼時候都想著賺錢工作,還是要先保全身體啊。”
白晚舟趕緊點了點頭,接過了診斷書,“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