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她是封總的表妹,公司裡麵的人都知道的啊。”
白晚舟皺了皺眉頭,南言確實不是會撒謊的人。
田栗可是封辭行表妹的事情她都不是很清楚,南言卻像是說家常一樣把整件事情和盤托出,怎麼可能不讓人多想呢?
但白晚舟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南言有什麼難言之隱也說不定。
為了緩解尷尬,白晚舟順著話題接著說,“那不知道,田栗可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她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怎麼辦呢?”
南言還以為白晚舟真的對自己打消了懷疑,頓時開始傾囊相授。
“田栗可當然不知道,她一心隻想好好談戀愛呢,不過現在公司虧空成這個樣子,田栗可早晚會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什麼狀態下知道了。”
白晚舟咬著筷子,開始思量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可以說付騰峰就是為了田栗可的公司所以才答應在一起的,但是田栗可不知道,如果田栗可是個戀愛腦的話,她去做這個壞人,沒準不會得到感謝,甚至還會受到反噬,到時候提籃打水一場空就不好了。
不過要是不告訴,付騰峰繼續拿著田栗可的公司給自己輸血,要是隻靠她自己,恐怕是不能將付騰峰的公司一舉打倒。
田栗可是封辭行的的表妹,說不定封辭行願意幫這個忙……
不過,該怎麼說服封辭行呢?
她不禁頭痛,為什麼她每次發現事情有轉機時,都離不開封辭行的幫助呢?
封辭行就像是白晚舟在沙漠當中,一杯觸手可及的水,但每次都會發現是一場海市蜃樓罷了,她根本喝不到水,也幫不了自己。
南言見白晚舟不說話,還以為自己又說錯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白晚舟怎麼了。
白晚舟這才回神,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付騰峰不喜歡田栗可,自然就會喜歡彆的女人,如果現在他突然被捉奸在床,不知道田栗可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是會選擇原諒,還是洗乾淨自己的戀愛腦。
白晚舟眼神精明的看向南言,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現在遇上了一點麻煩,但是事情是有轉機的,隻要讓田栗可知道了付騰峰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會撤資,或者直接把付騰峰告上法庭。”
“你是說,現在就讓田栗可發現付騰峰對自己不忠?”
白晚舟點了點頭,果然南言一點即透!
南言思考了一會,之後給一個人打去了電話,衝著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之後,就回過身來對白晚舟彙報情況,“已經打點好了,那個人是給付騰峰打過兩次胎,之後又被甩了的女人。”
“她早就已經恨透了付騰峰,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現在有人給了她這個便利的條件,自然欣然前往。”
南言說的信誓旦旦,但白晚舟缺仍然在擔心。
“你說的這個人靠的住嗎?”白晚舟並不是不相信南言,因為南言現在的身份白晚舟也大概都猜了出來。
南言眼神躲閃了一陣,或許還是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世,“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晚姐你就放心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我保證能夠完成任務。”
白晚舟點了點頭,“知道了,但一切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白晚舟和南言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就被引薦見了一個女人,那女人濃妝豔抹,卻也不覺得脂粉很重,絕對會讓人一見傾心。
女人見到白晚舟宛然一笑,讓白晚舟的心都是跟著一顫。
怪不得打胎三次付騰峰都不舍得放手。
“這是報酬,隻要能和我們配合好,讓他身敗名裂,一定還會有新的禮物送上。”白晚舟拿出手提包裡麵的厚厚的一遝報酬遞給女人。
女人掂量了一下,朱唇勾了勾,“小姐請放心,我一定配合好你們,隻是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要不然,我死的前一刻一定會告訴他你們的名字。”
白晚舟微微一皺眉,“你認識我?”
“白小姐的事跡現在遠近聞名,我跟在付騰峰身邊沒有兩年也有一年多了,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女人眼神中流露出駭人的神色。
白晚舟嗬了一口氣,“小姐請放心,就算為了自己,我也會救你出來的。”
女人得到肯定的答案,看了看身後的南言,轉身離開了。
南言也沒多說,開車和白晚舟回了基地。
……
因為今天要參加南言家裡的聚會,白晚舟特意起的很早,在衣櫃裡麵選了一件定製旗袍,之後又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單髻,拿了一個搭配旗袍的包包就出了門。
南言在門口看見白晚舟,當時眼睛就直了。
白晚舟還以為自己這麼穿有些不妥,連忙詢問,“我這麼穿是不是不太好啊,你怎麼這個表情?”
南言這才回神,之後像是撥浪鼓一般搖頭說道,“不不不,晚姐這麼穿實在是太好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能把旗袍穿的這麼好看的人!”
南言這話說的並不作假,白晚舟本來就身材極好,再穿上這旗袍,一時間竟然像是畫裡麵走出來的女人,可不是要人看的愣了神。
白晚舟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看在你今天誇我這麼多的份上,一會去你家我一定會在你長輩麵前好好說你的好的。”
“那就謝謝晚姐了!”
說著,南言這才將車門打開,請白晚舟坐了進去,才回到駕駛室裡麵發動了汽車。
白晚舟一路上都看著車外的風景,豈不知,自己就是南言眼中的美麗風景。
過了不多時,南言的車停在一處大型酒店門口,酒店門口人卻不像南言說的那樣,都是親戚之類,就連白晚舟認識的達官貴人都來了。
白晚舟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下車的時候用眼色狠狠地教訓了一下南言。
南言明白白晚舟什麼意思,也萬般歉意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