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坐不住的是白芷,她叫來鄔餘,小聲商量“主上不可能這麼久都沒有音信,恐怕是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你留在這守著虞婉清,彆讓她跑了。”
她頓了頓,又道:“彆做多餘的事情。”
鄔餘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應付著“行行,這事你不用管了,回去看看怎麼回事,到時候給我遞個信兒。”
這樣不靠譜的姿態看得白芷眉頭一皺,但琞雲逸那邊還是要重要得多,她拿起佩劍,轉身離開。
夜遙看著白芷離開,心中一凜,白芷雖老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並未傷害自己,換成這個人,就難說了。
果不其然,白芷離開沒幾天,鄔餘就一臉邪笑地望著夜遙“貴妃娘娘,無聊了吧?”
夜遙盯著他,目光暗含警告,擺出一個戒備心很重的姿勢,仿佛他一靠近便會予以重創。
但是在場的人都懂,她沒有任何攻擊力,那怒視看起來像小貓撒嬌似的推拒,好欺負且沒有威脅。
鄔餘一步一步逼近,目光中的垂涎令人不寒而栗。
夜遙不斷後退,她兀自咬牙,實在不行就隻能崩人設了,為了這種垃圾,真是…….
“帝王哪有真感情?貴妃娘娘不如跟了我,在下身無長物,真心卻是實實在在的隻落在了貴妃娘娘身上,您要是成了我的人,到時……”
鄔餘說到一半,突然一陣破空聲傳來,他耳朵一動,敏銳地躲開。
那是一支箭,牢牢地插在牆壁上,而那個方位,是剛才鄔餘頭顱的位置。
他驚出一身冷汗,大嗬道:“是誰?報上名來!”
“你剛才說,讓誰成為你的人?”
一陣風襲來,鄔餘便被掐住喉嚨抵在牆上,來人聲音輕柔,如同情人間的低語呢喃,但眼中的瘋狂與偏執卻看得令人心悸。
鄔餘仿佛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他的脖子真的會被擰斷,這個男人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他一邊扒著掐住自己的脖頸的那隻鐵手,一邊求饒“放過我,求求你,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也不是,彆跟我計較,彆……唔!”
這是鄔餘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眼睛一翻,已失去了生機。
琞亦承瞥了他的屍體一眼,像扔掉垃圾一樣將他丟到地上。
“明塵!”夜遙看著琞亦承,眼圈發紅,近日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她委屈地衝上去抱住他,嗚嗚咽咽地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琞亦承接住她,目光發怔,仿佛不敢相信她真的回來了。
這幾日,琞亦承無數次在夢裡這樣抱著她,無數次地沉淪,又無數次地清醒,心空落落的,他幾乎要在這樣刻骨的思念中垮掉。
“阿遙,阿遙……”他一聲聲地念著夜遙的名字,熱切中又帶著隱隱的驚惶,他的大掌拂過她的頭發,像順毛般撫摸。
“彆怕,這種事,沒有第二次。”琞亦承緊緊圈住她,發出了滿足的喟歎。
“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