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嶼白高大的身子一僵,他難得地露出了點懵的狀態,聲音乾澀。
“你是他姐?”
夜遙狀似茫然看了他一眼,實則眼底倏而滑過一絲笑意。
“是啊,怎麼了?”
江嶼白動了動嘴,腦海裡瘋狂回憶起自己剛才說的尷尬話,做的尷尬事,他木著一張臉,想著剛才為什麼不直接被球砸暈呢?
安嘉看看他,又看看夜遙,也有點發懵“你倆認識?”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大聲“啊”了一下。
“江哥,你寢室放的鬱……”
安嘉還沒說完,就被江嶼白瞥了一眼,那雙黑沉的眸子透著點冷意,安嘉莫名一抖,訕訕地閉上了嘴。
夜遙歪了歪頭,她的唇角微微勾起,看著兩人笑道“打什麼啞謎呢?”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江嶼白避開了她泛著星光的眸子,看向了安嘉“你跟我出來一趟。”
安嘉莫名其妙地跟了出來“找我啥事啊江哥。”
“你怎麼不早說她是你姐,剛才我問的時候你嬌羞什麼?”
江嶼白皺著眉,難得說了一長串,早知道,他不該對夜遙那麼凶的。
“我說的是洛晴啊,就我姐旁邊那個女生,再說我哪嬌羞了?”
安嘉正反駁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擠眉弄眼地看著江嶼白,他顯然是猜到那束鬱金香是從哪買的,也明白江嶼白今天為何會狀態不對了。
“江哥,你不對勁吧?你不會……喜歡我姐吧?”
“你想多了,隻是朋友,我不喜歡這個類型的。”
隻是去買束花,能代表什麼?隻是知道她有男朋友不高興,能證明什麼?
江嶼白煩躁地皺起了眉,顯然知道自己這個狀態並不對勁。
“算了,沒什麼事,她隻是中暑了,等會你把她送回家吧。”
安嘉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無所謂道“沒事,我姐都多大了,可以自己回去,既然沒啥事,咱倆趕緊回去打球啊,就那麼幾個人頂著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對麵翻盤了。”
江嶼白瞥了他一眼,眸色幽深,嘴唇繃緊抿成一條直線,看起來不怎麼友善。
“你自己回去打吧。”
說著,江嶼白又走進了醫務室,留下安嘉在原地不明就裡。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夜遙循聲望去,是麵色不佳的江嶼白。
“怎麼了嗎?”夜遙柔聲問著,水靈靈的杏眸透著點疑惑。
她總是這樣,江嶼白心道,像在哄小孩子一樣,溫聲細語的,讓人不自在。
“沒什麼,我送你回家吧。”
“真的嗎,那你送我回花店吧。”
夜遙眯眼笑了笑,下床穿上鞋子,就站在他身邊乖巧地等著。
“為什麼回花店,你該回家休息了。”
江嶼白看著夜遙發紅的眼尾,明明已經很疲憊了吧。
“想什麼呢,大少爺,花店月租很貴的,我沒房子,都是住在店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