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轉瞬即逝,校慶的那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夜遙也鬆了口氣,這幾天安嘉一直在耳邊叨咕想要一個學習好,會打球,名字三個字的人當姐夫,就快要把江嶼白的大名念出來了,她實在是不堪其擾。
夜遙今天穿了一件新中式旗袍,比較日常,中間有個蝴蝶結,露在外麵,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安嘉,江嶼白呢?”
安嘉循聲望來,狗腿地走到夜遙身邊“江哥在候場室呢,他第三個出場。”
說著,他的眼珠子轉了轉“姐,你今天穿得真好看,是為了江哥嗎?”
夜遙的臉驀地變紅了,她羞怒地瞪了眼安嘉,生氣道“你彆胡說八道。”
隻是她這樣如春水一般的人兒,即使生氣的時候,也沒什麼殺傷力,反而讓人覺得她可憐可愛。
安嘉默默想著,真是便宜了江嶼白啊,但是以後都有免費的作業和上分車隊了。
想到這,他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果然還是讓姐姐和姐夫快點在一起才好嘛。
校慶的場地布置的很大,燈光閃爍,離得近了恐怕會晃得睜不開眼,他們在離舞台五米左右的位置放椅子,零零散散地坐了不少人。
大學校慶對夜遙來說是新鮮的,她頗有興致地四處望著。
洛晴也來了,她和安嘉坐在夜遙兩邊,氣氛難得的和諧。
安嘉遞給洛晴一個熒光棒,後者伸手接過,興奮地舉起來揮舞。
前兩個節目都是美女帥哥熱舞,年輕漂亮的男男女女在舞台上,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中,恣意釋放魅力,瞬間點燃了全場。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他們光榮退場,而下一個節目就該是江嶼白的了。
主持人麵帶微笑,念著江嶼白給他寫的詞。
“在美好的青春年華中,總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朝思暮想,令你情難自控,作的,據說是為了向一位女生表白,那麼讓我們歡迎他,同時祝他成功!”..
此言一出,夜遙和安嘉紛紛一驚,前者驚中帶著羞惱,而後者則更多是一種被秀到了的感覺。
安嘉默默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江哥真的牛哇。”
隻有洛晴不明所以,迷惑地看了眼兩人,但也沒放在心上。
燈光驟然變成了溫和的白光,打在江嶼白身上,他的發絲被照得像銀色,整個人都耀眼地在發光,當他輪廓分明的臉清晰展現在眾人麵前時,周圍都安靜了一瞬。
深邃漆黑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嘴角勾著一抹醉人的笑意,他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手持一把吉他,透著點放蕩不羈的意味,他隨手試音的動作都能激起人群的尖叫聲。
夜遙直愣愣地看著他,江嶼白在她麵前從來沒展示過這樣的一麵,仿佛變了個人一樣。
江嶼白坐在台上,卻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視線,朝她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眼中愛意毫不掩飾。
周圍女生紛紛猜測他看的是誰,隻有夜遙,她在喧囂的人群中,依舊清晰地聽見了自己心動的聲音。
江嶼白放低了話筒,緩緩彈起了吉他,他的神色異樣溫柔,清潤乾淨的聲線通過話筒傳遞到了操場的每個角落。
那歌聲如同塞壬的低吟,又如同仲夏夜的習習微風,張揚中又透著一絲慵懶。
“在大雨滂沱的夜,在無人的寂靜街道……”
“你就這樣突然出現,此後我所有目光,全都追隨你……”
“你所托非人,你鬱鬱寡歡,但為何不願看一看身後……”
“在你身後的我呀,苦苦守候,等你回頭。”
男人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憂傷,眉眼低垂,看得令人心疼。
夜遙幾乎想走上前去告訴他,她已經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