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哄小孩子一樣,仿佛想把他曾失去的關愛都在這一瞬彌補回來。
夜遙自覺做得不夠,但在江嶼白眼中,這已經足夠了。
提起這個,江父終是露出了一點心虛的神色,他支支吾吾道“你管他們做什麼,他們已經出去了,家裡你是第一,跟我回去吧。”
不對勁啊,江嶼白眉心一皺,這兩個人是江父的心頭肉,從未動過,寧可把原配的兒子趕走,也不願他們受了委屈,今日怎麼轉了性子。
夜遙眸光微閃,她軟軟出聲“嶼白,彆走。”
江嶼白聞言,低頭與她額頭相抵。
“那是自然,我不是他唯一的兒子,我們沒什麼關係,我會留在這陪你。”
“不,不!”江父自然不能接受,他頹然道“你讓她出去,我跟你單獨說幾句。”
江嶼白分毫不退“她是我愛人,沒什麼是她不能聽的,她不能聽我便也不用聽了。”
“沒關係的。”
夜遙善解人意地從江嶼白懷中離開,朝他點頭示意,便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江嶼白本想挽留,但夜遙朝他搖了搖頭,一臉不讚同的神色。
前者見狀,便也沒再強求。
夜遙可不是這樣老實的人,她一進屋子,便讓青鴻為她實時轉播現場。
江嶼白目送夜遙進屋關上了門,他才衝著江父揚了揚下巴。
“有屁快放。”
江父忍了忍,竟是沒發作,看得江嶼白不禁咂舌。
也不知他想得到什麼,這麼能忍。
“這麼跟你說吧,那對母子對你沒什麼威脅了,那賤人!”
江父一提起這事還是會青筋暴起“她給我帶了綠帽子,孩子根本不是我親生的,還想得到家業,想都不要想!”
江嶼白饒有興致地揚了揚眉,簡直快要笑出聲了。
“這麼說,你是在替彆人養兒子,還搞了彆人的破鞋?”
“江嶼白!”這是江父永不想提及的痛,他氣得吹胡子瞪眼“你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江父也不想來找江嶼白,大概是因為曾靠著妻子起家,他麵對這對母子總是覺得矮了一頭,但若是養了這麼久兒子連個繼承人都沒有,還不知會被彆人嘲笑成什麼樣子。
江嶼白怎麼會管他的事,若是說之前他還曾幻想著親情的話,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江嶼白已經有了喜歡他,珍惜他的愛人,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為了江父的喜怒變化而患得患失。
“你回去吧,我已經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聯係了。”
他的麵色是江父未曾見過的釋然,和記憶中的他大相徑庭。
良久,江父頹然地出了門,他前半生風風火火,後半生卻一念之差,直到親人一個個離開,才恍然醒悟,可惜早已為時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