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進去說正事吧。”
明塵擰了擰眉,實在疲於應對,他率先牽住了夜遙的手,拉著她往殿內走。
夜遙驚了一瞬,卻見明塵麵色平穩,像什麼都沒做一般,一時也不好說什麼。
太子跟上兩人,將他們的暗潮湧動看得一清二楚,他不禁咂舌“行啊明塵,你默不作聲,都進展到這一步了?”
“彆胡說,說正事。”
明塵坐在主位,自顧自地給自己和夜遙倒了杯茶。
而皇帝的嫡長子,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卻沒個人斟茶,他無語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放著也沒喝。
“謝家那事我查了,太難,丞相幾乎把所有線索都斷掉了。”
“不可能。”明塵眸中精光閃爍“做過的事,就會有痕跡,不用急,慢慢查。當務之急,還是你和覃卓軒的較量。”
“父皇喜歡覃卓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完全不給我施展才能的機會,我能如何?”
談到正事,太子的麵色也沉了下來,他麵露失意,沒人能坦然麵對父親的偏心,尤其是帝王家這樣你死我活的兄弟關係。
“既然沒有機會,那就去毀掉他的機會。”
明塵的眉間染上一絲陰鷙,他的指尖扣著桌子上,輕輕敲了敲。
太子抬眸問道“你的意思是?”
“皇上既然把辦瓊林宴的差事交到覃卓軒手上,那你這個做太子的自然也要送上一份厚禮,不知這樣的盛會上,爆出一點丞相的醜聞,會怎麼樣呢?”
太子驀地笑了一下,眸中帶著些許惡意。
“那肯定很熱鬨,隻是沒有證據。”
“無所謂,說得真就可以了。”
明塵墨色的寒眸微眯,冷硬的下顎揚起,眉宇間帶著一點冷漠與陰鷙。
當年也是如此,汙蔑謝家聯合外族造反,擺出一些莫須有的證據,覃帝又信任丞相,不出幾日謝家便鋃鐺入獄,連遠在邊境的謝父和明塵都被召回。
若不是謝父有先見之明,將年歲尚小的明塵調換了,恐怕謝家如今一個活人都不會有。
既然這麼愛造謠生事,不如自己體會一下流言反噬的效果吧。
“好。”
太子應了一聲,正事聊完,他優哉遊哉地品了口茶。
“說完了就走吧,不留你用飯了。”
你壓根就沒打算留我吃吧,太子皺著眉,來著不想走。
“宮裡悶得慌,我不回去,再說我不跟你說話,我跟……阿遙是吧,我跟阿遙說說話。”
夜遙見太子叫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丟了個桃酥過去。
太子穩穩接住,咬了一口,一邊嚼一邊得意地看向明塵。
後者麵色不佳“不回去就在這坐著吧,阿遙,我們出去轉轉。”
明塵握住夜遙的手,往屋外走去。
“阿遙,找男人可不能找占有欲這麼強的,你給我塊桃酥他都生氣,到時還指不定會怎麼對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