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府上下都陷入了難言的焦躁之中,夜父夜母都知道夜遙被元府的人帶走了,但又求助無門,隻能上下打點,希望能透露出一點夜遙的消息。
元家態度曖昧,對夜府送來的錢財照收不誤,但消息卻一點沒透露。
夜父夜母憂心不已,紛紛以為夜遙已經遭遇了不測。
實際上,元昉對夜遙還算客氣,在他看來,夜遙是個牽製傅少銘的好由頭,他記得當初舞宴時,傅少銘隻邀請過夜遙一個人。
傅少銘這幾日常與元司令作對,在鄰城與元司令撕得個天昏地暗,加之前仇舊恨,元昉都不會輕易錯過這樣的好把柄。
他派人傳信給在鄰城主持大局的傅少銘夜家小姐夜遙如今在元府做客,若即刻返程,隻身一人前往元府,夜家小姐可平安歸來。
那邊暫且沒有回應,元昉也不著急,隻吩咐趙源定要保證夜遙的安全。
夜遙沒有大礙,但吳芋就未必,趙源按捺了幾天,終是沒忍住,在一天夜裡闖入屋子,把吳芋拖了出去。
夜遙此前的話術現在完全不奏效了,精蟲上腦的男人何其可怕,趙源捏著夜遙的下巴道“夜小姐,您若是再攪我的好事,便隻能您來替代她了。”
寧雲章心中還是對夜遙有幾分喜歡之情,見狀連忙上前死死拉住拉著夜遙,不讓她去阻攔趙源。
後者掙不開他,也攔不住趙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吳芋被拖出去,趙源的笑聲充滿了譏諷和淫邪,吳芋的哭喊聲一開始還聽得到,後來便再沒了聲息,大抵是認命了。
夜遙就愣愣地聽著,她跌坐在地,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助。
這是什麼世道,有錢有勢的人大行其道,隨意逼迫平民家的女子,當街擄人,毫無顧忌。
而她自詡正義......卻是什麼都幫不了的,自己也身陷囹圄,難以掙脫。
寧雲章在她身旁寬慰道:“夜遙,這並非你的錯,是她自己的運不好.....彆再想那麼多了,夜遙,我們相識這麼久了,又是患難之交,若是夜家派人來接你回去,你可一定要帶上我啊。”
多日的幽禁挫傷了寧雲章的銳氣,他此刻恨不得能馬上逃出去,已是沒有多少耐心應付夜遙了。
他眼中的恐懼與利用一目了然,夜遙眸光複雜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也許傅少銘是對的,寧雲章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夜遙的情緒都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寧雲章慌了神,溫柔守禮是他的偽裝,也是他的保護傘,若失去了便會覺得心中發慌。
“夜遙,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知道你不會舍下我的,是我著慌了,日後不會再說了。”
夜遙沒有力氣再說話了,她躺在了床上,全當自己是個死人。
另一邊,傅少銘麵色陰沉,他手中握著的是元府傳來的信,他將薄薄的一張紙捏至變形,那股子冷意顯露出來,令許晟身子一抖。
“不是讓你派人跟著她?”
冷冷的質問聲在頭頂響起,許晟連忙低頭道“是跟著了,隻是......”
隻是後來夜遙就在讀書會和夜家兩點一線地來回,那兩人一時鬆懈,等他們發現不對之時,已是為時過晚。
“不必解釋了,我不留無用之人,讓他們從哪來,便回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