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狐無亦和狼聿麵麵相覷,頗有幾分剛才的爭端都是白費的感覺,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狐無亦還能說什麼呢,他愣了愣道:“那......那繁衍季......”
其實狐無亦更想要問的是發情期,夜遙早已成年,上次發情期也許可以用藥物挺過去,但兩相疊加,這次絕不是簡單可以應付過去的,若是夜遙抱著與上次相同的念頭,那她大概率是會失望的。
夜遙起了身,平淡無波的眼眸中透出幾分漠然“族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定親的事我從未曾反對過,但若是狐煬少族長已經抗拒至此,那麼即便勉強他也無濟於事,不若借著今日我便說清楚些。”
“我無意於與任何人結親,也沒有這個興趣,這是獸神準許的事情,還望兩位不要再提起。“
她這番話擲地有聲,語氣並不高昂,但聲音清晰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語中的真實性。
夜遙搬出獸神,哪還有人敢再指指點點?若是不同意她的決定,豈不是在與獸神作對?
狼族的祭司年事已高,壓根沒來,在場就夜遙一個祭司,還不是她說什麼是什麼。
狼聿和狐無亦都不吭聲了,他們紛紛端起酒杯,不說話了。
夜遙這樣說完後,最不服氣的反而是狐煬,他怔怔地看著夜遙的身影,心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他該開心的,終於擺脫了一直以來討厭的女人,接下來狐煬娶誰都可以了,他能和狐青玉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但當往昔甜蜜畫麵浮現眼前時,狐煬卻發覺自己並沒有多開心。
相反的,狐煬的心中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他甚至有了想去挽回的想法。
但狐青玉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狐青玉趁機抱住了狐煬的腰,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周圍頓時響起了起哄的笑聲。
獸人最是對欲望坦誠,這種可以坦率地在眾人麵前表現親昵,並不會讓人厭惡,反而會得到他們真誠的祝福。
狐煬是個好麵子的人,見眾人起哄玩鬨,也僵著身子不好去推開狐青玉。
加之他到底還是喜歡狐青玉的,雖然這份喜歡似乎被磨得不似當初,但還是令狐煬不太忍心讓她難過。
在眾人的喧鬨聲中,夜遙走出了晚宴。
在她走出的瞬間,一直纏在夜遙手腕處的小黑蛇滑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到夜遙肩膀處的小孩。
夜遙頓了頓,忍不住伸出手比了比墨塵的身高,不太確定地開口道“你之前,好像沒有這麼高吧?”
墨塵早就猜到她會注意到這一點,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拉著夜遙的手摸向了自己的頭。
柔軟的黑發,帶著一點陽光曬過的溫度,夜遙很快不需要墨塵帶動,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揉了一把。
但夜遙很快就反應過來,她難得地泛起一股名為不好意思的情緒,訕訕地收回了手。
墨塵歪了歪頭,拉住了夜遙的手。
“如果祭司大人想摸的話,可以隨意的。”
夜遙”......"
她忽地感到了幾分窘迫,冷著臉甩開了墨塵的手。
“你長得很快,墨塵,我不說不代表我猜不出你是什麼來頭......算了,回去吧。”
墨塵微微一怔,他無聲地笑了笑。
若是夜遙真的知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如此包容了吧。
那個詭異又神秘的蛇形圖騰還印刻在夜遙的身上,本充滿了攻擊性的詛咒已經削弱了大半的威力,但它依然存留在夜遙的身上,不痛不癢,似乎與主人的心思一樣,搖擺不定。
墨塵垂下了眸子,乖巧點頭“好。”
至於什麼狼族,什麼狐煬,他自然也不會忘記,該算的賬,墨塵都記得清清楚楚。
祭司殿中空無一人,本該值守在祭司殿中的狐族都被夜遙趕了出去,此刻殿中靜得可怕,便隻剩下墨塵低低的誘哄聲。
”祭司大人,過來。“
夜遙的眼神空洞,她下意識地聽從這個聲音的指引,直直地走向了墨塵。
墨塵此刻已經恢複了他的廬山真麵目,他坐在祭司殿中央,鼻梁高挺,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身後,淡金色的豎瞳中閃過一抹邪肆的光芒,唇角微微勾起,下身的墨黑色的蛇尾掛在台階上,在神聖的祭司殿中顯得格格不入,但又有幾分詭異的和諧。
夜遙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在兩人距離極近時,墨塵忽地伸出手將她拉入了懷中。
夜遙倒在他懷中,卻並沒有驚呼,她像一個安靜僵硬的木偶,不管墨塵想對她做什麼,夜遙恐怕都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祭司大人......”
一個尊稱,卻被墨塵無端地喚出了幾分繾綣的味道,他撫摸著夜遙的臉,手指緩緩向下滑入她的衣領。
祭祀袍被解開,夜遙領口處的詛咒顯露了出來,那是墨塵的本體,安靜地蟄伏在夜遙體內,不知何時便會給她一擊。
夜遙安然地閉著眼睛,衣衫卻被褪去了一半,優美的肩頸和白嫩的肌膚都深深吸引著他的視線。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了下,莫名有幾分發癢,似是有什麼欲望就快破體而出,而墨塵毫無控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