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塵圈在夜遙的手腕上道:”如果淋壞了,祭司大人會對我負責嗎?“
夜遙冷笑了一聲,就差直說他在做夢了。
但她到底是願意與墨塵說話了,甚至還把墨塵好好擦拭了一番,放在了桌子上。
”變回人身吧,你這副模樣,讓我怎麼跟你說?“
墨塵把頭一扭,語氣酸酸道:”變回去祭司大人就不會搭理我了,現在這模樣你倒是會心軟一些。“
這語氣,倒像是夜遙欺負他了似的。
夜遙懶得搭理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墨塵見夜遙沒有動靜,也不用夜遙催促了,他自己便恢複了人身,死皮賴臉地坐在了夜遙身旁。
‘祭司大人在想些什麼,可需要我幫忙?"
夜遙瞥了他一眼道:”你似乎毫不擔心,真奇怪,你們蛇族都不害怕凶獸嗎?“
”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們雖身強體壯,但也不過是一群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獸,蛇族善毒,他們不是蛇族的對手。除非,到時他們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部落,那沒有部落是他們的對手。“
兩人竟是想到一塊去了,夜遙皺著眉道:”若事情真如我們所想,那當真會是一場浩劫。“
墨塵見夜遙心神不寧,有些心疼,便也不去想那些風花雪月,他試探性地靠近夜遙,見後者沒有抗拒,才靠在她身邊道:”祭司大人若是實在擔心,蛇族和狐族大可聯盟,這樣的話,不管出現什麼情況,兩族也可相互照顧。“
夜遙其實早有結盟之意,但她實在不確定,墨塵會不會跟狼族一個想法,會不會讓狐族並入蛇族。
“結盟可以,但狐族是狐族,蛇族是蛇族,兩族之間互不相乾,你若能同意,我們明日就把此事昭告兩族。”
墨塵勾了勾唇,他拉著夜遙的手道:“那是自然,隻為眼前的危難,並不存在依附一說,不過......”
墨塵又靠近了幾分“為了兩族的聯盟更可靠些,不如聯個姻?”
他這可謂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夜遙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墨塵沒得到回應,眸色瞬間暗淡了下來。那如太陽光輝一般耀眼灼熱的金色眼眸低垂著,多了幾分被拋棄的感覺。
夜遙看著他,在心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她到底還是不能對墨塵坐視不管的,夜遙的另一隻手主動覆在了兩人交握著的手上,在墨塵略顯訝異的目光中,緩緩說:“本祭司覺得墨首領言之有理,有采納的意思,但墨首領畢竟有前科在,總得先表個態吧?”
夜遙的眉眼彎了彎,看著墨塵挑了挑眉。
後者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夜遙這是不再追究,打算原諒自己了。
墨塵猛地把夜遙抱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幾圈,晃得夜遙頭暈腦脹。
但她見墨塵太開心了,也不忍說些什麼,隨他去了。
“阿遙,我絕對不會再騙你了,我們後天,不,要不就明天吧,我將蛇族的人都叫過來,還要把狼族那個狼於承邀過來,狐族那個狐煬也必須到,我們要在他們的麵結為伴侶,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阿遙......”
墨塵的聲音有些大了,他這模樣若是讓蛇族的人見了,指不定會以為墨塵傷到了腦子,夜遙捂住他的嘴,食指抵在自己唇間道:“安靜些,你不要麵子,我還要呢。”
夜遙頓了頓,又說:“如今各族人人自危,哪還有什麼心思來參與儀式。何況他們若真來了,狐族還要捕獵招待,如今捕獵可不是件容易事了,自然不能如此鋪張。不必儀式,口頭告知便是了,如今哪還有心思搞這些東西。”
被夜遙一頓教訓,墨塵頓時蔫了不少,但隻要夜遙人是他的,那其他那些虛禮有沒有,墨塵也不是很在乎,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夜遙,不等後者反映過來就親吻了上去。
夜遙先是瞳孔一縮,後又想起墨塵已經是自己的伴侶了,獸人對愛情忠貞,對欲望卻也坦誠,夜遙沒再抗拒,反而雙手攬上墨塵的肩,踮起腳尖將自己送了上去。
墨塵在夜遙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曾無數次親吻這兩片嘴唇,但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激動。
他想,大抵是因為現在的墨塵知道,夜遙是因為喜歡他才不抗拒他的親近,而不是因為他催眠的能力。
這樣的認知比親吻還要令他激動萬分,夜遙皺了皺眉,有些疼。
她用了點力氣,將墨塵推開了。
“有完沒完,做你的事去。”
夜遙說著,轉身想走,腰間卻纏繞上一條蛇尾。
那緊緊的束縛感莫名地有些似曾相識,夜遙不禁恍惚了一瞬,她卸了力道,就這樣輕易地被墨塵拉入了懷中。
"阿遙,已經很晚了,什麼正經事都做不成了,但......不正經的事倒是可以做一做。"
後三個字墨塵的發音很重,夜遙用頭發絲想都能猜得出他想做什麼。
“你......這麼不正經,讓我如何放心與你聯盟?”
她麵色通紅,與往日正經嚴肅的祭司大人大相徑庭,說的話與其說是訓斥,還不如說是調情。
墨塵看得呆了,他的大掌撫上夜遙白淨的小臉,帶著幾分沉迷與愛慕。
“阿遙,我辦正事還是很正經的,但是現在不是需要正經的時候,我想......可以嗎?”
墨塵雖還在問著,手卻已經漸漸往下,他眼巴巴地望著夜遙,想得到一個回應。
但夜遙覺得,即便自己沒有給他回應,墨塵依舊會是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蛇族的首領,從來就不是一個墨守成規,乖巧聽話的人啊。
但喜歡一個人後,便再也不舍得拒絕他的所有要求了,夜遙握住墨塵衣角的手緊了緊,到底是沒推開他。
墨塵理所當然地把這當成了默許,他將夜遙抵在床上,蛇身怎麼也收不住。
夜遙羞得麵色發紅,連狐狸耳朵都忍不住冒了出來。
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