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覺身上戰意熊熊,看得洪驚雲很是滿意。
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感覺,教中那些小輩個個不用心練功,光想著歪門邪道,真是讓人不喜。
努力又有天賦的青年到哪裡都是惹人喜愛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洪驚雲會手下留情,正相反,為了表達尊重,他會不留餘力地將慈覺打趴下。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打了起來,洪驚雲招數刁鑽,拳拳到肉,慈覺不能用金鐘罩,便狼狽躲閃,找準時機才能回敬幾招。
慈覺的內力急劇流失著,他的額頭和身上都在不斷地往下滴著汗,衣襟都漸漸被打濕了,他咬了咬牙,想著還不能倒下。
他的主要目的,是撐過一炷香,又不是要打敗洪驚雲,後者是絕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前者努努力卻並非不能達成。
隻洪金雲打的節節敗退。要......慈覺願意為此付出。
兩人鬨出的動靜不小,就是睡得再沉,也禁不住這樣的狂轟亂炸。
夜遙悠悠轉醒,外頭天色黑沉,身邊的男人也不見了蹤影,她瞬間清明了幾分,朝外麵跑去。
與她預想中的場景相距不遠,慈覺如風中殘葉,被洪驚雲打的節節敗退,他身上帶傷,左手不自然地彎曲著,似乎是被硬生生打到脫臼了。
夜遙心疼得要命,她平日都不舍得說慈覺兩句,洪驚雲居然還要上手。
眼看著洪驚雲就又要一掌拍過來,而慈覺勉力抬了抬手,最終隻能選擇朝另一邊閃躲。
洪驚雲冷笑一聲,他的攻擊豈是那麼好躲的。
誰料,他的攻擊並沒有落到實處,反而被一個一襲白衣的身影擋住了。
“教主,您這是做什麼!”
夜遙擋在兩人中間,硬生生接了洪驚雲一掌,那掌力道不輕,將夜遙的虎口震得發麻。
洪驚雲眉毛倒豎,他粗聲粗氣道“滾開!”
夜遙執拗地擋在慈覺身前,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人,都快被洪驚雲打壞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夜遙才氣呢。
慈覺咽下了口中的血腥氣,他拉了拉夜遙的衣袖,柔聲道“阿遙,無妨,隻是正常切磋,你不用插手。”
“什麼切磋,你這一身的傷,分明隻是在挨打,我要生氣了!”
兩人旁若無人地親近,看得洪驚雲渾身不自在。
他皺了皺眉,冷聲道“沈清遙,本座再說最後一次,滾開!”
慈覺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放置在一旁的燭火,燭火影影綽綽,已是有了燃儘的趨勢。
慈覺的眸色閃了閃,他抬眸對立在樹上的洪驚雲道“洪教主,何必對阿遙這麼凶呢,我知道,您心中一直記掛著她。”
洪驚雲麵色古怪,他確實關心夜遙,那是他親自選出的聖女,但被慈覺這麼一說,怎麼有點......有點怪呢?
他皺著眉頭,有點煩躁“住口!”
夜遙見他生氣,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道:”教主,您彆生氣呀,天要下雨我要嫁人,這都是沒辦法的事啊。“
她說的態度倒是不錯,可話語中的含義就令人很難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