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夜遙還是沒能回到自己的家中,每次她一想走,陸時宴就有各種的理由搪塞推阻,後來夜遙也習慣了,便打算等參加完畫展再離開。
後來夜遙才知道,這次畫展是陸時宴的個人展覽,將會展出所有陸時宴新的作品。
“我的畫,也會展出嗎?”
夜遙遲疑著問道,她並非十分在意,連她自己也未必能認出畫像上的人是自己,隻是心中到底是有幾分羞意。
“會,不過你放心,是我們畫的最隱晦的那張,至於其他的......我隻會留著給自己欣賞。”
最後一句他說的很輕,幾乎是貼在夜遙耳邊說的,後者退開了幾步,耳朵發麻。
“禮服和化妝師都準備好了,你上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陸時宴揉了揉她的頭發,他也需要拾掇拾掇,就不跟著夜遙一起上去了。
經過幾次臨摹,陸時宴已經清晰地知道夜遙的尺寸了,那件純白色的露肩禮服與夜遙十分契合,絕美的肩頸顯露在外,高貴之中又不失性感。
“夜小姐,這件禮服很適合你呢。”
化妝師笑著恭維,夜遙的臉紅了一下,沒有搭話。
若是打扮成這樣,也許就可以與陸時宴更相配些了。
陸時宴看著頗有耐心地在樓下等著夜遙,但在陳瑜看來,陸時宴的耐心已經逐步告吹。
他的目光不斷地看向樓梯,夜遙離開他的視線總能令人感到不悅。
他知道這種情緒不好,但就像在作畫上的極端潔癖一樣,陸時宴若是喜歡誰,便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連女人離開他視線的時間稍稍遠些,陸時宴都心生不滿。
“咚咚”下樓的腳步聲從頭頂響起,陸時宴抬起了頭,正巧與朝下走著的夜遙視線對了個正著。
夜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化妝師的手藝很好,沒有誇張的配色,服帖又自然,白色的禮服與鑽石項鏈為神色冷淡的女人增添了幾分貴氣,輕易便可吸引走旁人的目光。
陸時宴走上前去,拉著夜遙的手把她扶了下來。
這是屬於他的女神,藏在西方畫作中的維納斯。
而從今天起,所有人都會知道夜遙是屬於他的。
夜遙表麵上淡定,實則對於這個陌生的畫展還是有些慌亂,她挽著陸時宴的手走進畫展大廳,到處是金碧輝煌的裝飾和被高高掛起,放在櫥窗中的畫作。
夜遙的手緊了緊,不斷調整著自己過快的呼吸。
”緊張什麼?“
陸時宴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著,他的眸中帶笑,莫名地給了夜遙幾分底氣。
”你帶一個完全不懂畫的人參與畫展,小心被旁人取笑了。“
陸時宴挑了挑眉,他隨意的動作可以看得出男人對此毫不在乎。
”過分在意彆人的看法,可並不是一件好事。“
夜遙正想說點什麼,卻見兩人對麵迎麵走來一對情侶。
待夜遙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頓時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