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陸先生再見。“
陸時宴微微頷首,便朝夜遙消失的方向走去。
夜遙心中有氣,她一層層地走上去,等走到門口,開了鎖後,了才發覺了一點不對。
她家的門口......為什麼會有一雙男人的鞋呢?
夜遙愣了愣,看向屋內,屬於她的床上赫然躺著一個男人。
夜遙頓時遍體生涼,她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分外明顯,那就是跑!不管屋裡的人是誰,她都要跑到他無法抓到自己才行。
夜遙轉頭就跑,可樓道實在是不隔音,她開門的聲音已經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他媽的,兔崽子有能耐你彆跑啊,找人對付老子的時候怎麼不跑呢?!“
熟悉的話語和聲音立刻暴露了男人的身份,是夜父,林安禾剛提醒夜遙要小心他,他就這麼突然地出現了。
不,並不算突然,也許夜遙不在的這幾天,他都悄悄地埋伏在夜遙的房子中,隻等著她回來。
畢竟,夜父在安城也沒什麼正經的容身之處。
很快夜遙就沒什麼精力去想彆的了,夜父的速度很快,眼見著就要追上她。
夜遙眉眼一凜,幾乎想不顧束縛出手,但她的餘光看到了牆角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夜遙頓了頓,反而放慢了幾分步伐,恰巧在離牆角不遠的地方摔倒了。
夜遙驚恐地看向身後,夜父隻穿著短褲就出來了,常年酗酒產生的啤酒肚格外明顯,他看著陰狠極了,眼中充滿著對夜遙的氣憤。
”等會就給你那個相好的打電話,要一百萬,聽到了沒?“
夜父揪著夜遙的頭發,刺痛令她仰起了頭。
成年男人與一個瘦弱女孩的力量是極不平等的,夜遙如何努力也掙脫不掉他的束縛。
夜父還要猖狂,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忽地感到頭上一痛,隨後汩汩熱流正順著臉往下滴落。
夜遙明顯感覺到夜父的力道弱了,她狠狠踹了夜父一腳,掙脫了出來。
陸時宴從角落中走出來,他手中捏著的石子赫然是襲擊夜父的那枚,他的臉籠罩在陰影之中,像是舉著鐮刀的死神,看得夜父抖了抖,他麵色蒼白,又被夜遙踹了一腳,倒在地上沒什麼還手的力氣。
”我給過你警告,可惜你從來就不是個識時務的人。“
陸時宴拿起一塊板磚,又狠狠朝夜父的頭上砸去,他的力道很重,分明沒想過要留著他的命。
夜遙連忙阻止他,她對夜父早已沒有任何感情,但她很擔心陸時宴因此而出什麼問題。
”你瘋了?下這麼重的手,他要是死了你怎麼辦,殺人是要坐牢的!“
夜遙攔著陸時宴,分毫不讓他再動。
陸時宴手上還沾著血,他看向夜遙,眉眼間帶著令人心驚的偏執。
”阿遙,你不用擔心,就算我殺了他,我也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陸時宴黝黑的眸子盯著夜遙,後者當然知道他說的話是認真的,她的神色有些複雜,但還是奪走了男人手中的板磚。
”那你就當是給我個麵子,時宴,他是我親爸,我做不到看著他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想你為了這種人手上染血。“
後一句話她說的很小聲,兩人還在冷戰,說這句話就像是夜遙先示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