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未曾合上,刺眼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城堡的落地窗中,也照亮了在柔軟的大床上依偎著的一人一龍,弗雷斯克壓在夜遙的胸口上睡著了,他現在畢竟還被封印著,能量不足,為夜遙治療傷口又耗費了大半精力,難免有些困倦,治完了傷口便睡意頓生,趴在夜遙胸口睡著了。
夜遙一直感到胸口悶悶沉沉的,好像有什麼沉沉的東西壓在上麵似的,她頗感不適,便掙了掙,將胸口一直壓著的東西扔到一邊。
忙活了一晚上的弗雷斯克剛睡下不久,便被他親愛的龍騎士掀翻在地,他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後飛回床上,十分不滿。
“人類,你居然這麼對我!”
夜遙睡得迷迷糊糊,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隻見一隻蹦蹦噠噠的小金龍,她沒什麼辦法,便將弗雷斯克一把撈進懷中,安撫似的拍了拍。
“乖,讓我再睡一會兒。”
柔軟的胸脯隔著一層衣物貼在他的臉上,弗雷斯克呆了呆,他的臉驀地變得通紅,整條龍像快要燒起來了一樣。
他不敢再動,就縮在夜遙的懷中,乖巧地不像是一隻喜歡四處搗亂的龍族。
另一邊,約翰坐在國王對麵,兩人對坐著喝酒,看著賓主儘歡,都興致不小。
“這次的事,的確是安娜貝爾做的不對。不過......她生日在即,也不好這時候讓她受委屈。等到生日宴一結束,我立刻讓她給菲麗絲賠禮道歉。”
約翰笑著點頭,他又豈會不知這是國王的推辭,任何事都是拖著拖著就沒那麼在理了,到時夜遙的傷一好,公主又到了議親的年紀,誰還會提起此事,誰又敢提起此事?
約翰心中憋悶,可他若是不應,就是不給國王麵子。
“我明白陛下的意思,此事就按陛下所說的處理吧。公主年幼,一時管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是有的,隻是畢竟公主快要成年。到時八方來賀,公主若還是現在的性子,難免會耽擱聯姻,此事還要陛下多多費心啊。”
聯姻事關國王的切身利益,他自然上心,聽見約翰這樣說,國王雖知他有給自己上眼藥的意思,但約翰何其了解他,直戳痛點,國王的眼神沉了下來,他點了點桌子,吩咐道:”來人,告訴公主,接下來幾日都不許出門了。“
仆人應聲離去,國王的目光落到約翰身上,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我累了,今天就到這結束吧。“
約翰知他這是不高興了,反正目的已然達到,再留下去也得不到更多的好處,約翰起身,朝國王行禮道:"是,謹遵您的旨意。"
等夜遙完全醒來時,懷中的小龍已經不見了,她的腦袋睡得昏昏沉沉,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一時也不大清醒,看不見弗雷斯克就疑心他又被誰捉走了,連忙慌裡慌張地下了床。
”愚蠢的人類,你在找什麼呢?“
弗雷斯克從浴室中走出來,抱著胳膊看向夜遙,明知故問。
夜遙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回床上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次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危險了,很厲害呢小弗。“
弗雷斯克不怎麼滿意這個稱呼,但對夜遙的誇獎頗為受用,便一時也沒有去糾正,而是揚著下巴道:”我看到你的部下了,就控製他帶我去你們家族說明了情況。你老爹對你還不錯,聽說了之後立刻帶著你哥哥過來了。“
”你哥看著就不怎麼聰明,你的家族日後估計隻能傳到你手裡了,傳給他就砸手裡了。“
夜遙張了張口,發現自己毫無反駁的理由,她隻能轉移了話題”安娜貝爾並不是個心胸寬廣的的人,等到公主的生日宴過後,我就帶你離開王城,請求去邊陲駐守,到時也比在這裡受氣來得好一些。“
何況,等到公主生日,便是弗雷斯克覺醒之時了,如今一切走向都與前世不同,不知弗雷斯克還會不會對公主心生興趣。
夜遙心中陡然升起一絲危機感,她頓了頓,輕聲道:”弗雷斯克,我身上的傷如何了,你幫我上一下藥吧。“
弗雷斯克狐疑地看著她,按理說,經過他的治療,傷口雖還沒完全好,但應當已經不怎麼痛了才對。
且夜遙的傷遍布全身,若要上藥豈不是要以人身相對?
龍族本就生性喜淫,弗雷斯克隻是想一想,便忍不住往不對勁的方向聯想,他板著臉道:”你找女傭來給你上藥,我是雄性!“
夜遙如夜空般清澈明亮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弗雷斯克,她有些失落,於是歎了口氣道:”好吧,弗雷斯克。騎士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後背交付給旁人的,我自己上藥就是了。“
弗雷斯克一個龍族,哪裡知道人族騎士的規矩,聽她這麼說,便真的以為有這個說法。
他猶豫了下,還是改變了說法。
“好吧,我來給你上藥。你們人族規矩還真是多,若是沒有我的話,你還不知道要怎麼辦。”
夜遙的眼睛一亮,她笑眯眯地看著弗雷斯克道“是啊,還好有弗雷斯克。”
弗雷斯克的耳垂泛紅,他的語氣依舊不怎麼好,經過幾天的居住他駕輕就熟地拿出放在櫃子裡的藥箱,都不需要夜遙的提醒。
“趴好,脫衣服。”
夜遙笑著點了點頭,她似乎完全不把弗雷斯克當成外人,脫得隻剩下一個束胸,鼓鼓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展露在弗雷斯克眼前,他又不是教廷中的聖子,信奉精神和身體的絕對禁欲,自然難以對眼前的場景無動於衷。
弗雷斯克低咳了一聲,他拿著藥,以最輕的力道往夜遙身上撒了一點。
夜遙的身子一顫,優美的肩頸收縮了一下,仿若是承受不住這樣的疼痛,可看在弗雷斯克的眼中,又莫名地多了幾分色氣,他像是被燙了一下,收回了手。
“上完藥了嗎?”
夜遙疑惑地問,弗雷斯克有些慌亂,手忙腳亂道“......還沒!你彆亂動,快好了。”
夜遙的眼底滑過一抹笑意,她分明知道弗雷斯克的異樣是為何,卻還裝作無辜,偷笑著欣賞弗雷斯克拙劣的表演。
“好啊,不過弗雷斯克......天又不熱,你的手怎麼這麼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