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比試過後,玄天宗又恢複了平靜,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沉寂的飛雲峰變得熱鬨起來。
“哎呀,這......怎麼打得這麼凶,經脈都受損了。”
“能治能治。”
“身上的傷口看著不少啊,把這姑娘的衣服掀開一點好上藥啊。”
明塵前幾句都跟沒聽到似的,可這句話一出,他立刻一揮袖子,將幾人硬生生逼退了幾步。
“藥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清晰地落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幾個平日裡頗受尊重的藥修也不敢在明塵麵前放肆,紛紛放下藥跑了。
偌大一個房間,隻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夜遙和一直盯著她的明塵。
“下次不要這樣了......不管你想要的是什麼,最後都會得償所願的。”
明塵意味不明地說了這麼一句,他知道夜遙聽不到,但卻依然這麼說了,似乎還渴望著得到一點回應。
夜遙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嘴唇發白,對明塵的話毫無所覺。
明塵靜靜地看著她,眉眼之間滿是眷戀,他修長的指尖撫上夜遙的額間,又慢慢順著額頭往下滑落。
他的目光是那樣溫柔與憐惜,一副想要靠近但又有些遲疑的模樣。..
“......也許選擇不管我,你會過得更輕鬆些。”
隨著他話音落下,夜遙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這微小的變化並沒有逃過明塵的眼睛,他適時地收回了手,又退回到禮貌的距離之內。
夜遙努力掙紮著睜開了雙眼,她夢到明塵已經恢複了記憶,回到了她的身邊,可大夢一場空,回到現實後,她眼前的還是那個冷漠淡然的劍尊大人。
夜遙的心底是說不出的失望,她把蒼白的小臉往被子裡埋了埋,輕聲道:“多謝劍尊大人不辭辛苦地守著我,我已經醒了,您可以回去了。”
“這是本尊的領地。”
明塵淡淡地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就掏出了藥瓶“你需要上藥,彆亂動。”
夜遙不怎麼服氣,但想了想到底還是沒動,任由明塵掀開了她的裡衣。
明塵皺了皺眉,莫名地心氣不順了。
“你就這麼任由本尊掀你衣服?”
夜遙懵懵地看著他,不明白明塵又在抽什麼瘋。
“劍尊大人屈尊紆貴,願意幫我上藥,我沒有理由拒絕......”
明塵沒再言語,可男人麵容冷峻,他的唇角抿平,周身的氣勢更加強勢,看著算不上生氣,但明顯得情緒不佳。
夜遙看得出他的不對,但卻故意沒有理會,反而一臉茫然地看著任勞任怨為她上藥的明塵。
夜遙傷的不輕,等明塵掀開她的裡衣,露出裡麵白嫩的肌膚後,這一結果就會更清晰一些。
晶瑩光潔的肌膚之上,有著幾道猙獰的傷口,都是被明塵劍氣波動所劃破的,明塵早有心理準備,可看到夜遙因自己而受傷的模樣還是令他心下一緊。
他的停頓太過明顯,夜遙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有些醜?”
明塵一時啞然,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不醜,本尊用的是玄天宗最好的藥膏,不管什麼傷口都可以恢複得完好如初。”
所以不用太過擔憂,也不必露出那麼失落的表情。
夜遙聽懂了他隱藏在冷漠表麵之下的關心,她輕輕地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繁星一般熠熠生輝。
“劍尊大人,我沒那麼在乎容貌。畢竟我相信,日後我的夫君絕不會以貌取人。說來,隻要靈魂始終如一,就算容貌再如何變化,又有何妨呢?”
明塵上藥的手微不可察地顫了顫,他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理。”
語罷,本就安靜的房間變得更沉默了些,兩人都不說話了,狹小的空間中隻有男人上藥的窸窸窣窣聲,夜遙鼻尖還彌漫著淡淡的藥油香,讓本就靈力耗儘,體力不支的她有些昏昏欲睡了。
等明塵將夜遙身上所有的傷口都細細塗抹上微涼的藥膏後,夜遙已經沉沉地睡過去了。
她的頭自然地靠在明塵的肩上,那麼親昵又信任。
這份信任放在平時倒也沒什麼,畢竟玄天宗與天闕宗世代交好,夜遙又是明塵道侶的唯一人選,她放心明塵是正常的。
可拋去身上的那層光環來說,明塵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
心悅的道侶半裸著躺在自己懷中,毫無防備又十分親近,仿佛吃準了他不會做些什麼。這對於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十分正常的男人來說,說不上是幸福更多還是折磨更多。
明塵看著夜遙睡得微紅的麵頰,心弦不禁微微一顫,他的手漸漸不規矩了些,扣著夜遙的下巴印下了一個輕吻。
淺嘗輒止是不可能的,明塵都目光漸漸變得幽深,他扣著夜遙的下巴,再度親吻了上去。
“好想你......如果現在的一切是真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