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突然改變,讓倆人的眼界突然高了,原本還想狠狠收拾這些人一頓,此時卻發現索然無味,也不再理會這些人,獨自到一邊坐了下來。
在後院,孫新輝坐著舒緩了好一陣,臉上終於恢複了一些血色,精神稍好了一些,隻是依舊顯得很是疲倦。
見恢複不少,劉震山也不再耽誤,問道:“孫老板,你掌握的情況,現在方便告知我們了嗎?”
孫新輝輕輕點了點頭,道:“事情得從上年說起,我巧遇了一位姓鐘的掌櫃,名叫鐘河清。
鐘河清這個名字,對方是隆德酒樓的掌櫃,並不是他告知我的,而是後麵我讓兄弟探聽到的,他在我麵前一直自稱姓李。
他說他是南京隆德酒樓的新任掌櫃,因為聊得還算投機,一來二去也就熟悉了,後來他聽說我消息靈通,便請我替他打聽一些消息。
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隻是他打聽的消息比彆人多一些,直到後麵,打聽的消息中開始夾雜一些敏感消息。
那時,我也隻覺得他的身份或做的事比較特殊,提高了一些警惕心,並沒有果斷斷了聯係,直到前段時間發生了那次大行動後。
他突然約我出來,當麵跟我打聽這件事,說實話當時動靜鬨得不小,誰也都知道不是小事,若平常有好奇心四處打聽還說得過去,但像我們這些人是避之不及。
可惜意識到不對已經晚了,當時隻能用一些街麵上流傳的消息,又從新安透露給我的情況裡選了點不重要的,添油加醋給糊弄過去。
當天因為心緒不寧,回去時又吹了陣冷風,回去後身體不適,在家中呆了幾日,再出來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因為不知道鐘河清是個什麼身份,替誰做事,我當時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總不能跑去說你彆派人跟我了,是不是?咳咳……
我當時隻得繼續當做不知道有人跟蹤,一切如常,直到我沒有赴新安的約定,他過來找來。
談話中我心中一動,既然他們是過來打聽你們的事,加上兄弟探聽到對方向我隱瞞了身份的事,不管對方是何身份,你們肯定會管上一管的,所以就暗示了新安幾句。
可惜我太過謹慎,沒有直接告知新安,他沒有領會,因為新安回去要甩掉這些人,那他們肯定知道自己暴露了,後麵我沒敢單獨一個呆著,就天天與那些兄弟混一塊,不讓這些人有悄悄動手的機會。
跟蹤我那些人,我經過仔細觀察都辨彆出來,跟的比較緊那一夥人手多,手段時而高明時而拉胯,具體原因我不知道。
跟的較遠那夥,手段還是很高明的,可我也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時間久了我也就察覺了。
原先覺得怎麼有兩隊人,感覺有些奇怪,但覺得都是姓鐘的手下,直到較遠那夥人撤走。
當時我覺得,可能是因為什麼事他們不準備對我下手了,又孤身試探了幾次,確實沒動手,我就恢複了以往的生活。
直到繼續監視我的這些人把我抓到錢莊,審問我突然有錢是不是挖到過寶,與鐘河清是不是一起在找寶藏。
直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些人,一夥是錢莊的,一夥是鐘河清的,隻是我不敢確定他們是不是同夥,就咬死牙關不說,反正我相信新安早晚會領會找來你們。”
劉震山聽完,思索了一陣,繼續問道:“孫老板,那鐘河清這個人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或者能不能猜出來?”
孫新輝聽了,但身體又有些不適,緩了下才輕聲道:“我能肯定他們是國府,或者說南京的人,猜測他們與你們當時行動的對象是一夥的。”
“哦……”聽到這話,劉震山來了興趣,問道:“還請說說你的理由。”
“好……咳咳……”孫新輝又緩了一下,才道:“不是南京的人,這點我很確定,我消息確實靈通,但主要是市麵上的,真正的重要消息我是接觸不到的。
哪怕接觸到了,也絕大部分是假消息或已經傳得麵目全非了,若對方是南京的人,從南京內部打探比從我這打探得更可信。
至於與你們抓的是一夥人,主要是感覺,我感覺他們好像很是關心這事,加上又派人來跟蹤我,這個可能性…咳…是非常大…咳…”
“先緩緩先緩緩……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了,你先檢查休息一段,到時再說……”
劉震山說完,轉頭向孫新安說道:“孫老板,您先帶貴兄去醫院檢查一下,再回我們那休息。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還需要了解一些情況,配合一段時間,有什麼需要我們會儘量滿足。”
“好……”孫新安回答得很果斷,並沒有遲疑,劉震山安排兩個隊員陪著他,乘車前往醫院檢查孫新輝的身體。
其實孫新輝在鄭君山救出他時就檢查過了,問題並不大,主要原因就是營養不足和精神疲憊,還有點小原因就是有段時間沒有攝入鹽分了,導致使不上力。
不過孫新安對孫新輝的狀況表現得太過擔心,不去檢查一下怕是安不了他的心,再說孫新輝是提供情報的,不是犯人,也該適時向對方表示點善意。
想到這裡,劉震山又安排人去買些補品帶回院裡,既然要表示就多表示一下,又不是敵人,沒必要最後弄得誰都不舒服。
安排完這些,劉震山並沒有去鄭君山和林默那看情況,而是處理起了其他事,主要是關注特工總部反應和在周圍探聽到的情況。
沒錯,劉震山就是安排人悄悄跟蹤了特工總部的那三個家夥,還派了人去特工總部外麵觀察著,看有沒有動靜。
現在已經傳回了不少消息,那三個家夥並沒有回特工總部,而是去了打錢莊主意那家夥家中,三人去了後並沒有什麼動靜,特工總部同樣平靜。
這讓劉震山鬆了口氣,軍事情報處與特工總部相互拆台的事情很多,若平常還有心情和他們鬥上一鬥,但現在若對方來拆台,那後果劉震山不敢想像。
至於在周圍探聽的情況,肯定也是關於錢莊的,畢竟不能隻靠錢莊的口供,還得通過其他途徑加以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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